正文  第八章   加入书签
章节字数:23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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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两点,秦瓦特因为晚上有一场晚宴要参加,所以他提前回来准备。
    哪里知道,当他一进门,王叔就跑来跟他说,住在楼上客房的那位先生,人还没离开。
    没离开那也就算了,令王叔担心的是,他连续敲了一个早上的门,房内的客人始终都没反应,关于这一点,让他很不安,所以他必须告诉秦先生,让秦先生自己决定该怎么做,看是直接用备用钥匙开门?还是等房内的客人自己醒?
    「小姐呢?她没告诉王叔,王叔该怎么做吗?」秦瓦特松开领带,然后让领带随意地挂在他身上。
    王叔低下头,不敢直视秦先生冷冽的目光。「小姐、小姐她出门了,所以─」
    「所以?」秦瓦特瞪他。「所以楼上客人的死活就可以不用管了是不是?」说完,秦瓦特转身上了二楼,他停在他专门为他设置的房间,他没马上敲门,而是站在门口有一会儿,他才缓缓从自己口袋里拿出备份钥匙,插入锁孔,然后打开门。
    他站在门边,脸色阴沉地瞪着那扇被他打开了的窗户─
    窗帘随着风轻轻摆动,他脸色越来越难看,他记得昨晚的气温,非常低。
    而他,居然还开窗?
    还有他自己,居然更该死的忘了帮他开暖气─
    他深吸口气,目光从床上慢慢找寻他的身影。
    突然,矮柜前那团黑影差点让他气到吐血,该死的,他居然坐在地上睡着了?
    秦瓦特怒气冲冲地走向他,然后蹲在他身旁,他伸手拂开盖在他脸上的发,之后他伸手轻拍他脸颊。「匀人?醒醒─匀人?」
    昏昏沉沉中,他好像听见有人在叫他?是谁?是谁在叫他?是陆扬吗?他的挚爱陆扬?他好想他,好想好想他─
    他想睁开眼看看他,无奈眼睫沉的像泡过水的海棉,想睁也睁不开。
    「匀人?」他看见他眼皮下的眼珠子在颤动,以为他马上会醒,哪知道,他的身体却开始歪斜,最后整个人睡倒在地毯上。
    他愣住,然后瞪着地上的睡美男。
    半晌后,他的直觉告诉他,一个人不可能平白无故睡着那么熟─
    除非─
    警钟响起,他伸手轻按在他额上。该死的,他在发烧!
    他没马上抱起他,而是站起来,气急败坏地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拨打电话。
    电话才刚接通。「徐皓,你人现在在哪?」
    电话那端的男人,抬头瞪着墙上的钟,下午两点又二十分?
    「─你在说笑话吗?现在才几点?我人当然还在医院上班啊─」电话那端的男人闷闷地回答。
    秦瓦特突然沉默─
    「JAY?怎么了?」徐皓从椅子上站起来,然后拉开抽屉,取出车钥匙,准备外诊。
    「─匀人他在发烧─」秦瓦特说话的声调很僵硬。
    「匀人?」电话那端的男人忽然沉默,片刻后,才开口问:「在哪?」
    秦瓦特蹲下身子,目光依然紧锁在他秀气的脸上。「我家。」
    「等我,我马上过去─」话落,对方收线。
    半小时后─
    徐皓的蓝色跑车在秦瓦特的身旁五公分处停住。
    「怎么这么慢?」秦瓦特伸手拉开车门。
    「慢?会吗?我怎么觉的自己刚刚好像在表演飞车─」徐皓关掉引擎。
    「飞车?我没心情跟你开玩笑,快下车─」原本俯身瞪着车内徐皓的大脸,此刻早已站直身子,表情不耐烦地催促。
    「知道了,别催─」说完,徐皓提着黑色手提包下车。「走吧!」
    「在二楼,跟我来─」
    一看见病人烧的泛红的脸颊。徐皓转头怒瞪那个脸色始终难看的男人。「JAY你在搞什么?他都快烧成白痴了,你居然没先帮他退烧?」
    烧成白痴?
    闻言,秦瓦特的视线突然移到床上红的像苹果的脸,他的喉结上下滚动。
    “看来─婉灵这丫头,还是没有办法取代宫匀人在JAY心目中的地位“
    徐皓在想,当年要不是陆扬极力撮合他们,只怕婉灵这辈子都不可能会拥有JAY的爱,更不可能会与JAY订婚,更别指望JAY会娶她。
    如今,陆扬挂了─他实在无法想象,婉灵会为了守住爱,而疯狂到什么地步─
    收回思绪,徐皓抬眼看他。
    秦瓦特也看他,徐皓从他幽深的眼里看出,他压抑─
    见他这样,徐皓再也不忍苛责他─
    他拍拍他的肩,然后走向病人。
    坐在床边,徐皓打开黑色提包,然后从提包里面取出听诊器。
    「JAY?」徐皓没回头,依然低头在他提包里面找寻他需要的东西。
    「嗯?」秦瓦特走过去。
    「帮我?」瞪着身旁修长的腿,徐皓突然抬头看他。「站这么高做什么?还不上床,帮我把宫先生上衣的扣子解开?」
    秦瓦特瞪大一双眼。「我?」
    徐皓扬眉,咬牙。「不想看他烧成白痴,就快点给我上床去解开他的扣子─」
    “笨蛋,我是再替你找机会让你亲近他─”
    秦瓦特因为犹豫,所以迟迟没有动作。
    「JAY?」不过是要你解开他的扣子?有那么难下手吗?
    「我─」秦瓦特敛下眼。
    「我?我什么我?」徐皓终于看不下去了,他站起来,打算自己来。
    「我自己─来就好─」宫匀人虚弱的声音突然响起,然后他们看见,不知何时,他早已替自己解开两颗扣子。
    那不就意味着,JAR不愿替他解扣子的事,全被他听见了?
    徐皓瞇眼看JAY。
    JAY也黑着一张脸瞪徐皓。
    晕倒!本来是好意,现在好意却变成最伤人的利刃─
    他回过头对床上的病人露出最无害的笑容。「既然宫先生醒了,那么,我就不考虑用酒精帮宫先生擦澡退烧了─」说完,徐皓又从重新坐下,接着他转头瞪JAR。「冰枕有吗?」
    秦瓦特点点头,脚步却没移动─
    「那‧;你‧;还‧;站‧;在‧;这‧;里‧;干‧;嘛?还不去拿?你想让宫先生变成白痴啊?」徐皓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说。
    秦瓦特转身走出去─
    见JAY走出去后,徐皓马上站起来,然后坐在宫匀人的身侧,之后,他扶起他,让他靠在自己身上。「来,先把这颗退烧药吞了,这样宫先生的烧才会退的快─」
    「嗯─」病的迷迷糊糊的宫匀人,抬手就想拿药。
    「张嘴就好─」徐皓微笑,拿着胶囊的手很巧妙地避开他的手。
    气死JAY最好。呵呵~~
    起初他没张嘴,但徐皓凭着他一张很会哄小孩、哄女人的嘴,他成功的让宫匀人乖乖张嘴等他喂药。
    「好乖,这样就对了─」说完,他温柔地将药轻轻放进他嘴里。
    以上这一幕,刚好全入了刚进门站在门边JAY的眼。
    呵呵~~看你能压抑到几时─
    徐皓嘴角扬笑地看向门边整张脸几乎黑的透彻JAY。「冰枕呢?还不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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