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六章婚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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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涵离开的一天,比陈郁想象中的还要快,起床、吃饭、发呆、吃饭……陈郁都觉得自己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窗外的天空就已经完全被暗黑笼罩。
那轮巨大的太阳消失,阳光带来的最后一点温暖也逐渐被夜幕带走。
“你们离我远点!”
一群穿着红白喜服的丫鬟婆子,端着木托盘,上面一件件的放着华丽的喜服和各色金饰,鱼贯而入,填满了整个房间,陈郁面对着她们贴着墙角,声色内敛的呵斥。
“君后,请着喜服,吉时将近,误了时辰可就大大的不好了。”为首的婆子不敢靠近陈郁,苦口婆心的劝导,“此时开始梳洗换装,两个时辰之后君上的喜轿就要来接人啦。”
“……你们出去!我自己来。”反抗是没有用的,和殷涵成亲或者说结婚这件事已经是无可反抗的事实,他明白,现在陈郁只是不想真的像个待嫁的黄花大闺女一样,任人摆布,不管怎么样,他宁愿自己换好衣服,自己走出这里。
“君后,这怎么行,君上派下仆过来时为了伺候好您,怎可劳烦您千金之躯亲自动手。”婆子满脸不赞同,腰弯的老低,尖细的声音期期艾艾的说,“要是君上知道了,下仆们承受不住君上的怒火啊。”
陈郁不为所动,还是坚持,为首的婆子朝后面的鬼物递了个眼色,而后所有丫鬟婆子一齐跪下给陈郁磕了个头。
“君后,失礼了,事后下仆会自行去向君上请罚。”
说着它们一拥而上,利落的把陈郁从角落架起来,拉出来
“你们要干嘛!放开我!殷涵!殷涵……”陈郁没想到它们会强行对自己动手,惊慌失措的挣扎着,可人的力量怎么可能大得过鬼呢,陈郁在它们钳制下动弹不得,只能任它们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换上女士喜服。
他甚至都喊出了殷涵的名字,没有人理会他,换装、化妆、佩戴首饰,一系列流程有条不紊的走下来。
陈郁觉得自己就像是被绑上祭台的牲畜,不会有人在意自己的思想,只会按照它们的想法摆弄成取悦别人的样子,又好像旧时人家的女人,嫁出去就不再是独立的个体,只是他丈夫的附庸品。
看啊,这些看似对他恭恭敬敬的仆人照样会在不满意他行为的时候,强迫他,也不会听从他的话,只是因为殷涵要娶他,他成为了殷涵的附庸,它们才碍于殷涵给他表面上的恭敬,其实心里很看不起他吧。
一个人类,在它们眼里和无用的蚂蚁,和食物是差不多的吧,要听从他陈郁这样一个人类的话它们怎么会甘心呢,如果在其他任何时候看见他,它们估计都会把他当成一道小菜吧。
手上、脖子上一件又一件精美绝伦的金饰被套上,陈郁被它们按在它们带来的梳妆台前的椅子上,看着自己的每一分变化,由于头发不够长,它们把宝石被编入短短的头发里,清秀的脸上被画上浓烈的妆容,嘴唇点上艳红的口脂。
镜子里的那个人逐渐变得陌生,这样艳丽的人真的是他吗?
漫长的打扮结束后消失的阴绝悄然从阴影中走出,取出一个小瓶子放在陈郁鼻下,释放出细细的烟雾被陈郁吸进身体里。
在陈郁意识消失前由丝绸制成的红盖头遮住了他的视线。
颤抖着嘴唇,陈郁想着无论如何要在现在说些什么,可干涩的喉咙一个音节都吐不出来,他和人间还没有好好道个别啊。
……
冗长的的回忆结束,陈郁疲惫极了,靠在殷涵怀里放空自己过度使用的大脑,殷涵抱着他走过了大半个内院,感受着自己新婚的小妻子变得平缓的呼吸,轻笑了声,没用法术漫步回到房里。
府中的下人尽管不敢妄自议论主子,但还是各自默默在心底里骇然,君上对这个突然上位的君后的喜爱远比它们之前揣测的要多很多。
“那昨日那几个冒犯夫人的东西带上来。”把熟睡的小妻子放到柔软的床上盖好锦被,又拉下厚重的床幔,殷涵对着空中吩咐,语气中全然没有面对陈郁的温和,冷漠傲然的气势让任何面对的生物忍不住跪地行礼。
“是。”
等到陈郁再次醒来的,最先看见的是坐在床边,一只手还被他抱在怀里的殷涵,陈郁呼吸瞬间停住,想要不着痕迹的放开,殷涵发现后,直接被拎起来,整个人坐到了殷涵的怀里。
“夫人醒了。”
“嗯。”陈郁垂着头,不敢看自己的丈夫,揪着手指,声音中还带着刚睡醒的沙哑。
殷涵揉揉他的脑袋,掀开床幔,刺目的光亮,让陈郁双眼眯了起来,渗出生理泪水。
“昨日这些不长眼的东西竟然冲撞了夫人,为夫给夫人出气好不好?”陈郁适应明亮的环境后,看见地面上整整齐齐的跪满了人,而且身上已经都带着不轻的伤痕。
“不,不用了吧,它们……唔——”陈郁虽然对昨天被强迫的事很在意,不过真的要他去使用私刑来惩罚别人他心里那关还是过不了。
殷涵把陈郁的话以吻封缄,知道陈郁红彤彤着脸颊,细弱的手小猫一样拍锤着祂的背,殷涵才把人放开。
两瓣嘴唇红艳艳的泛着水光,昨晚还未消下的红肿更加严重,显得陈郁的嘴肉嘟嘟的,陈郁张着嘴大口呼吸空气的样子,像是在诱惑着人狠狠蹂躏。
在殷涵眼中是一幅可以欣赏的美景,而身为主人公的陈郁只觉得自己差点就要窒息而亡了,昨晚好像要毁灭自己的那种绝顶绝望的快感被这一吻唤醒。
身体中的力气被抽走,他软到在殷涵的怀里,双手已经听话的环上殷涵的肩头,只有紧紧贴着殷涵才不至于维持着坐着的姿势都做不到。
“就罚它们去地牢待个几天怎么样?”殷涵很满意昨晚自己对陈郁的调教结果,让陈郁的肉体牢牢记住了祂,坏心思的凑到陈郁耳边吐气,给他带来更强烈的刺激。
果然,陈郁的耳朵在殷涵的气息下染上粉嫩的红,散发热意,陈郁本人也跟个轻颤。
陈郁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只能发出无意义的呻吟,我原来是这么敏感的人吗?不!一定是殷涵对他的身体做了什么手脚!一定是,他才不会这么淫荡。
发热的大脑中只剩下一丝清明,告诉他这里还有很多人,阻止他不要像个荡妇一样不要脸面的被涌上的情欲迷失理智,贴着殷涵说出昨晚被自己丈夫教授的那些求欢话语。
“夫人也赞同为夫的意见吗,那就这样吧。”殷涵一语定下那些丫鬟婆子接下来的命运,它们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地牢,只要进去了就没有一个鬼能够从中全身而退。
“……是。”即使抖如筛糠它们不敢也不能违抗君上的命令,就连为自己求情都不行,只能乖乖认罪,祈祷君上或是这位新来的君后大发慈悲,让它们活着离开地牢。
领命之后鬼物们很有眼色的悄悄离开,虽然全程它们头都紧贴着地面跪着,从头至尾没看到那位君后的一片脚指甲,可耳朵还是能够听到隐约压抑着的喘息声,顿时冷汗直流,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生怕自己被君上一起发配到地牢或是被加重惩罚,它们一个个跑得比什么都快,一个呼吸的时间都不到,房间里就只剩下陈郁和殷涵这一人一鬼了。
呼吸越来越灼热了,陈郁发觉了外人的离开,再也无法忍耐,无力的手朝下身探去,在夫君的怀里抚慰自己。直到手不安分的绕到后方,陈郁才猛然惊醒,高挺的欲望一下子柔软。
身体滚烫,心底确是冰凉一片,我还是个男人吗,我真的变成了一个女人吗?只是一次而已,我怎么会想用那里!
整个人蜷缩成一团,呜咽的哭声响起,为自己变得奇怪、陌生的身体感到厌恶,对这样被欲望牵着走感到厌恶。
小妻子停了下来,殷涵的吻落在他露出的脖子上,重新继续他未完成的事,他的夫人啊,总是要接受自己的这一面的,早比晚要好,享受吧。
虽然祂确实动了一点小手脚,不过也是他的夫人天赋异禀才能那么成功,不是吗。
空洞着的双眼流着无意义的泪水被动接受,大脑被冲撞容纳不下任何念头。
“……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