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一章 叶母其善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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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字数:15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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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秦破月唤了水霖清过来,两人进了里屋,来到叶母,观其脸色,不得不再次感叹玄心草的药效之强。见了秦破月和水霖清进来,叶母连忙要起身。秦破月阻止道:“叶婶,你身子弱,莫起身了。”说罢,拿了枕头又给她垫高了些,总算不用昂起头。
“秦姑娘,这番多谢你了。”叶母身子还是虚弱,说话也软绵绵没什么中气,气色倒是略微红润了些。
“叶婶,我与小俊有姐弟之缘,你于我如母,便莫说这些客气话了。你说,是与不是?”秦破月言道。
叶母双眼泛红,“你们都是好孩子,可我只能在这苟延残喘,做不了什么。却让你们这群孩子们为我奔走。”说罢,长叹一声。
“叶婶,如你不嫌弃,我便认你做母亲,你也好不这般自责。”秦破月提议道。
“什么?”秦破月的话让叶婶惊讶不已,在她眼中秦破月虽长相平凡,但心地善良,身形姣好,知书达理,甚是知人心意。这样的一个姑娘怎会认她为母?
“我从小没了母亲,如今多了个母亲,叶婶难道想拂了我的心愿吗?”
“不是的,不是……”叶母慌忙回答,甚是怕伤了秦破月的心,“孩子,我们只是贫苦人家,怎能拖累于你?”
“什么贫苦?什么拖累?若是叶婶不嫌弃我,便莫说此番话伤了感情。”秦破月此话一说,叶母无言,既是感动,又是无奈。
“丫头,过来吧!”叶母晃了晃手招秦破月到身边。
“叶婶?”叶母甚是怜爱地抚了抚秦破月的头,少时又握紧她的手。许是太过激动,叶母竟是这般流下泪来。“叶婶,你怎么哭了?”
“傻孩子,哪有人硬往这穷苦地方钻的。也罢,还叫叶婶呐?”
“叶婶?哦……不,娘!”秦破月喜极而泣,上前抱住叶母。两人双双泪流。亲人或许会成为人的弱点,但是若无亲人,人便也不完整了。
“乖孩子。”叶母对秦破月与水霖清满意至极,秦破月乖巧伶俐,处事大方,心思缜密,遇事处变不惊,这样的白嫩女儿哪家娘亲不喜爱的!
“娘,吃饭了。”叶小俊拂帘而入,只见叶母与秦破月抱于一处,水霖清则红着鼻子站立一旁,对此甚是不解。
看出儿子的困惑,叶母解释道:“从今天起丫头便是我的女儿,你的姐姐,你要像亲姐姐般待她。”
叶小俊茫然地点头,“娘,这么说破月姐真的是我姐姐啦?”
虎头虎脑的模样逗笑了秦破月,来到他的身前,轻点他的脑门,“是啊,傻小子。”
叶小俊反映过来,欢呼雀跃,拉着秦破月和水霖清转起了圈。水霖清可是一点准备都没有,差点摔出去。
忽的,叶小俊想到什么似的停了下来,“可是姐姐你过几天就要去梅子仙爷爷那了。”
“怎么了?放心吧,不是不回来。”
“嗯……”
“丫头,你要走啊……嗯?”叶母急得想起床,秦破月连忙安抚道:“过几天才去呢,而且我是去拜师,不是不回来。”
“那你何时回来?”
“约莫……嗯,会去不少时日。”
“不能……不能不去吗?”叶母问道。
“娘,这是一定要去的。”秦破月安慰道。
“那,能不能早点回来?”
“娘,我答应你。我一定早点回来。好不好?”秦破月拉着叶母的手哄道。
“丫头啊,答应我的不许食言。”
“嗯,一定做到。”秦破月自己坐到床边的凳子上,招招手把叶小俊招到身边,示意叶小俊把饭菜端过来,接过火麻仁荸荠粥,用掌心贴着碗壁感觉粥已经不烫人,说:“娘,该吃东西了。”
叶母点头,秦破月用勺子轻舀一口粥送到叶母口前,叶母微笑着将粥轻含了进去。待她吃完,秦破月又接着喂了几口。
“好吃吗?”秦破月关切地问道。
叶母咀嚼了几口,细细品味了一番,“好吃,好吃……”叶母忽的哽咽起来,许是之前卧床不起又哀感中年,心里自然酸涩。但更重要的是现在治病有望又忽然多了个贴心的女儿,心里真乃百感交集。
“哭什么呀?娘……”秦破月急切地问道。
“没什么,只是多了女儿,我开心……我开心啊……”泪眼婆娑的叶母用手抚了抚秦破月的头,眼神却是凝望窗外,不似在看窗外的景色,而是目光穿透远方,到了某个不知名的地方。
“那……娘,你吃吧!冷了就伤胃了。”秦破月又舀取了一口碗里的粥,送了过去。
“诶……诶,我吃。”叶母回过神来,脸上竟是慈光,欢喜地把剩下的粥喝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