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章 最是迷惘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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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对着竹屋,山上的风很大,吹得心凉凉的。秦破月凝望远方的天空,那是她要去的地方吗?路在远方,她该如何走……
竹屋里,是另一个神伤的人——玉默书。定定地出神,望着熟悉又陌生的纤细的背影,白色的长裙下摆随风摆动。脑海骤然想起那首《洛神赋》里的句子:“其形也,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髣髴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在他的心中,此刻觉得她像极了仙女,耸起轻灵的身躯象仙鹤一样将要飞去。
不由痴痴地念道:“生平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念及此处,忽然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懂相思又如何?害相思又如何?不能保全你!我也只是个废物!”说罢竟低喘起来。望着桌上的宝剑心绪万千,双拳紧握,额上却是冒出汗来。父亲!你怎能如此狠心把她当成工具,破月她,或许是你的女儿……我的妹妹……是啊,她可能是他的妹妹,他怎能爱上她!他怎能向她托付相思!可悲啊!可悲!
秦破月此时并不知玉默书的悲伤怅惘,她还在思考自己与水霖清的关系。据他说,从高空坠落时他是颗水滴,正好落在林子里的温泉里,那时温泉还只是普通的清泉水而已,大概是由于水霖清的关系才后来转变的吧。没有之前的记忆,只是记得要找戴着五彩的手链的人,便追随她。这便是他的全部故事。
摸着手腕上的手链,发觉根本就无法取下。呼……好吧,就这样好了。反正戴着它很安心感觉就像身体的一部分。说不定一切的谜底就是从这手链开始慢慢被揭开呢!
三日后。
夜色朦胧,树影婆娑,漆黑寂静的夏夜中,只有了了几声虫鸣聊以慰藉。今夜不寻常。
“温泉似乎不同往常了。”秦破月感觉温泉没有之前的灼热,似乎只是温热而已。头上的玉簪——水霖清忽然说道:“那当然,当初是我在此吸收着地热,才形成这温泉的。如今我离开了,地热正一天一天散去。温度当然不比以前。”
“哦,这样啊!明白了。”对于水霖清,秦破月不知是何种感觉,或许太亲切所以感觉像亲人,没有性别之分。两人其实都没有身体,亦不拘泥于小节了。所以即使泡温泉也带着他,在他们的脑海里恐怕谁都没想男女之分。
“你说你以前是不是荷花,我是你身旁的水。朝夕相处,所以现在才有这么亲切的感觉?”水霖清道。
“说不定呢!”秦破月摸着下巴无比认真地说。或许是觉得话题很有趣,两人又皆大笑起来。
忽然,“什么人?”秦破月喝道。再一次迅速地裹上衣服,此时秦破月郁闷了,怎么每次泡温泉都不得安生。
两支飞镖急速向她飞来,一道极小的水幕瞬间凝结挡在了秦破月的眼前,不用说都知道是水霖清这小鬼的杰作。飞镖很快就来到水幕前两者发生了强烈的摩擦,嗤嗤的尖锐的声音就响彻在耳边,秦破月听着心杂之际,水幕猛得一弹把飞镖弹了回去。
显然,对方也不是好惹的。用剑把飞镖拨向一边,又射出一把飞镖。水霖清索性结成一个圆形结界把秦破月包在里面。这次水霖清可是卯足了劲,不论多少飞镖都不能突破结界,更别提伤害秦破月分毫了。
敌人似乎察觉飞镖战术已然无效,所以停下攻击。水霖清也随即撤下了结界。
“你是何人?”秦破月大怒。
来人大笑,“我是何人?哈哈……问得好!怎么不认识了吗?”听声音是个男子。隐隐看去,很俊俏的脸,可惜满是邪气,这让秦破月感到不舒服。
“或者,你可以叫我声哥哥!”说完,男子大笑。
哥哥?秦破月可不管他是劳什子哥哥,让人讨厌的就是敌人。
“少废话,谁是你妹妹!”
“嗯?”男子的笑声戛然而止,满脸戾气,“你说什么!”
“你以为你真是我妹妹吗?你这个小杂种,还不知道是你娘秦月惜和谁生的呢!”
“你少胡说八道。”秦破月有些措手不及,却更是怒不可遏。
“你很厉害,和秦月惜一样勾三搭四,狐媚功夫真是高!”苏落雨似乎说不够,“使得沈家老小都为你们痴迷。”
“你……”
“难道不是吗?”笑道,“不,应该说你比秦月惜更厉害。连墨雨都钩上手。哼,要不是墨雨,你能活到现在?”
“说完了吗?废话真多!”望着男子那近似癫狂的表情,秦破月此时却是平静下来,安抚着头顶愤怒的水霖清,边挠挠耳朵对苏落雨说道,脸上是满满的不耐。
秦破月镇定地宣布:“我不管你说什么乱七八糟的,总之我就是我!”是的,她就是她。虽然她现在是“秦破月”了,但是不代表她要承担那人过去的苦。她会活得更加滋润,更加潇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