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 神国  第六十一章 猜测   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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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生命之神的陪伴下,法厄同觉得时间流逝得飞快,不知不觉间,天已经破晓,新月的弯角也消失在西方的天边。曙光女神将天上的星星一颗颗摘了下来,放进用青翠的藤条编织的花篮中,让第一抹朝霞降临大地。
    “天国的大门已经打开了,亲爱的法厄同,假如你愿意放弃你的愿望,我不介意与你一直同游天国!”生命之神忽然说道。
    回过神的法厄同听了生命之神萨柏的话,抬头朝天门的方向望去。只见无数的喜鹊、白鸽扑扇着翅膀,随着第一缕阳光,飞出天国的大门,飞向遥远的大地。
    “时间如冥河之水一样飞一般地流逝,与你在一起真是一件无比开心的事!”法厄同高兴地说道,“但我无法放弃我的愿望,如同人类无法放弃自己的生命!”
    “我很遗憾!”萨柏摇了摇头,惋惜地说道,“既然这样,你还等什么呢,要知道,你的父亲太阳神可是天国中最勤勉敬责的天神,他可不会因为你是他的儿子而延误他的工作!”
    法厄同点点头,离开了美丽的奥林匹斯花园。
    在天国的门口,太阳神早已站在那了,看见儿子姗姗来迟,不由得皱了皱眉:“法厄同,我的儿子,神明的职责可不容懈怠!”
    “我很抱歉,尊敬的父亲!”法厄同愧疚地说道。
    “那么,还等什么,我们要做的准备还有很多!”太阳神阿波罗招呼道。
    光芒万丈的太阳神招呼时光女神从豪华的马厩中将喷吐火焰的马匹牵了出来,马匹都喂饱了可以长生不老的饲料。她们忙碌地套上漂亮的辔具。
    阿波罗用清凉的圣膏涂抹儿子法厄同的面颊,接着将身上的披风解了下来,披挂在儿子的肩上,使他可以抵御熊熊燃烧的火焰。
    他把光芒万丈的太阳帽戴到儿子的头上,不断叹息地警告儿子说:“孩子,千万不要使用鞭子,但要紧紧地抓住缰绳!马会自己飞奔,你要控制它们,使它们跑慢些。你不能过分地弯下腰去,否则,地面会烈焰腾腾,甚至会火光冲天。可是你也不能站得太高,当心别把天空烧焦了。上去吧,黎明前的黑暗已经过去,抓住缰绳吧!或者——可爱的儿子,现在还来得及重新考虑一下,抛弃你的妄想,把车子交给我,让我把光明送给大地,而你留在这里看着吧!”
    年轻气盛的法厄同显然没有听进父亲的话,实际上,他早就被威风凛凛的太阳车夺去了全部的注意力。他兴奋地跳上车,紧紧地抓住缰绳,俊美的脸上激动得通红。他朝着忧心忡忡的太阳神点点头,表达心中真诚的谢意。
    “等一下,等一下!”就在这时,身后忽然传来一阵呼叫。阿波罗与儿子法厄同不由得回过头去。只见青春女神赫柏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急促的呼吸让她如白玉般的脸上爬上了一层绯色。女神的身后跟着一位美丽的妇人。妇人头戴金冠,腰缠纤长的绸带,美丽的脸上慈祥中透着一丝焦急。
    “泰西丝,美丽的大洋女神,是什么风将你吹到这儿来了?”太阳神问道。大洋女神泰西丝是几位仍然享有尊荣的女泰坦神之一。自从,泰坦神族的统治被推翻之后,她与几位姐妹就一直隐居在世界各地。
    “外祖母看望自己的外孙难道也要经过你的同意么?”女神泰西丝的语气有些不善。太阳神可不愿自讨没趣,只好无奈地耸了耸肩。作为海洋女神克吕墨涅的母亲,她一直对太阳神如此无情地对待自己的女儿有着强烈的不满,但是这样的情绪并没有使女神的理智遭到摧残,她清楚地明白这一切都是克吕墨涅自找的。但无论如何,你不能指望女神从一个母亲的角度给阿波罗好看的脸色。
    “我的孩子,你长得真像你父亲,嘴唇更象你母亲!”泰西丝轻吻法厄同的面颊,柔声说道,“看见你就让我想起你的兄弟阿斯克勒皮俄斯,听说那孩子也开始行走世界!唉,为什么从我身上分离的血脉总是命运坎坷呢!”
    法厄同第一次见到自己的外祖母,实际上他已经相信了自己的身世,但迫切希望洗刷屈辱的青年并没有改变原来的主意。
    “我的孩子,假如先前你还对你的身世抱有怀疑,那么我的出现无疑说明了一切!”泰西丝说道,“放弃你原来的愿望吧,在我看来,你实在没有必要做出这样危险的事情!你要明白,你虽然身为神祇,但还没有得到诸神的承认,也没有属于自己的称号,更没有涂抹使灵魂与身体永恒不朽的神膏与神油,你的生命与凡人并没有区别!”
    “多谢您的关心,亲爱的外祖母!”法厄同感激地说道,“但心中的屈辱让我无法再忍耐下去,哪怕牺牲我的生命,我也不愿让那些卑鄙的小人再多败坏我的名声一天!”
    “至于你,我美丽的女神,请您睁大美丽的双眼,看着我是如何控制这些桀骜不逊的天马!”法厄同对满脸担忧的青春女神赫柏说道,显得自信满满。
    “那么,祝我好运吧!”法厄同大喝一声,驾着耀眼炙热的太阳车驶出了天国之门。
    四匹有翼的马嘶鸣着,它们灼热的呼吸在空中喷出火花。马蹄踩动,法厄同让马儿拉着车辕,启程了。世界广阔的空间逐渐展现在他的眼前。马匹登上路程飞速向前,奋勇地冲破了拂晓的雾霭。
    马匹似乎想到今天驾驭它们的是另外一个人,因为套在颈间的辄具比平日里轻了许多,如同一艘载重过轻、在大海中摇荡的船只,太阳车在空中颠簸摇晃,像是一辆空车。
    但法厄同毕竟是英勇的太阳神之子,他完美地继承了父亲强壮的臂力。见马儿变得难以控制,他立刻用强大的力量强行让暴躁的马儿恢复平静,乖乖按照他的意志行事。身后的太阳神与两位女神见状都微笑起来,暗中松了一口气,直到再也看不见青年矫健的背影。
    “福玻斯,听说法厄同已经与萨柏见过面了!”泰西丝忽然对阿波罗说道。
    “什么?”阿波罗吃了一惊,但很快就镇定下来,“那又怎么样呢,萨柏只是好奇罢了!毕竟他已经见过法厄同的兄弟了,自然想见一见法厄同!”
    “唉,福玻斯,爱情使人盲目!”泰西丝叹了口气,“萨柏是一个注重完美的主神,尤其是对你的爱,他绝不会允许任何瑕疵出现!然而,法厄同与阿斯克勒皮俄斯兄弟俩的存在正无时无刻都在挑战萨柏脆弱的神经!这是生命之神绝对不会容忍的!”
    泰西丝的话让阿波罗再次沉下了脸色,眼中流露出一阵挣扎。
    “不会的,萨柏不会这么做的!”阿波罗最后冷声说道。
    “希望如此!”泰西丝叹了口气,不忍再说下去,“阿瑞斯已经离开奥林匹斯两天了,就在他匆匆离开生命神殿之后!”
    泰西丝的话让阿波罗的脸色瞬间变得无比难看,青春女神赫柏更是吓白了整张俏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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