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加，这是我向你提起过的双胞胎弟弟，阿布罗狄。”
    “你好，你就是撒加吧，经常听姐姐提起你，很高兴认识你，我是阿布罗狄，幸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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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撒加不会忘记，第一次和那名叫做阿布罗狄的少年见面的情景。
    当阿佛罗狄忒面带微笑地将她那个和她几乎一模一样的少年带到他的面前时，撒加发誓，那一刻，已经永远地刻在了他的生命里。
    他也不会想到，这对本身就长的一模一样的孪生兄妹，竟然还出乎意料地使用同一个名字。
    这两人的父母实在是太有创意了吧……
    这让他竟感到一时语塞。
    “……”在他对上那双同样清澈的水色眸子的时候，撒加微微一怔。
    “……啊，你……你好……”觉察到自己的失态，他有些尴尬地握住了对方已经伸出片刻的右手。
    “……呃……这个……请问，有什么不对吗？”让撒加感到更加尴尬的是，那名少年竟然紧紧地握着他的手，不松开。
    睁大眼睛使劲儿定了自己片刻时候，阿布罗狄忽然“噗哧”一声笑了。
    不仅仅是他，连阿佛罗狄忒也在一旁笑了起来。
    “……”
    撒加觉得自己当时看起来肯定是窘迫极了。
    “啊，请别介意。”阿佛罗狄忒安抚道，“实际上见过我弟弟的人，无一例外，都会露出你这样的表情，我们也都习惯了，方才阿布罗狄的恶作剧让你不大舒服吧。这孩子就喜欢拿陌生人开心，实际上他并没有要取笑你的意思。”
    “啊……我不是那个意思……”撒加第一次出现语无伦次的状况。
    “我只是在想……”为了缓和一下气氛，他努力将话接下去，“你们原本就是双胞胎，现在有使用同样的名字，那我以后再怎样称呼二位呢？”
    “很简单啊……”少年终于放开了他的手，将一只胳膊搭在阿佛罗狄忒的肩膀上，“我叫阿布罗狄，姐姐叫阿佛罗狄忒，虽然写法都是Aphrodite，但终究还是有些差别的。”
    说罢，他还故意将脸贴近阿佛罗狄忒，煞有介事地眨了眨眼：“看，就算是双胞胎，还是有不同之处的吧，嗯？”
    这是个不认生的孩子，非常惹人喜欢，先前的那股尴尬的气氛，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被这个孩子爽气活泼的言语化解得一干二净。
    撒加笑了，他知道，从那一刻起，他喜欢上了这个孩子……
    …………
    …………
    “法官，我反对，对方律师是在诱导证人！”
    “反对有效！”
    “我很抱歉，法官。”
    “请继续提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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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法官，我反对，对方律师是在给证人施加精神压力。”
    “反对有效！”
    “很抱歉，法官。”
    “请继续提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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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法官，我反对，对方律师正在对证人进行言行攻击！”
    “反对有效！”
    …………
    …………
    撒加第一次见到阿佛罗狄忒的时候，是在一场公开审判的法庭内。
    听着她那紧密无间隙的推理，还有干练无比的利落动作，精辟有利的辩论措辞，仿佛一股巨大的吸引力，将听众席上撒加的目光紧紧地锁定。
    一声声强有力的批驳着对方辩护中的漏洞，一步步气势逼人的针对性提问，几乎将对方完全逼入死角，毫无反击之力。
    “哼……有点儿意思……”听众席上的撒加，此时已经不再依附慵懒而无所事事的姿态，他请咳了一声，调整了一下坐姿，将整个注意力集中到那个有着一头水色长发的修长身姿上来。
    “那就是……传言中的‘律政界的战争女神’吧……”嘴角微微上翘，好看的唇型勾勒出一个温润的弧度，撒加那隐藏在芊长的睫毛后的那双深色的眸，瞬间闪过一道精光。
    法庭辩论仍在进行，从对方律师那一道道充满怨念的眼神看来，这场官司基本上孰胜孰负已经明了。
    身体向后靠了靠，一直手搭在胸前，另一只手虚掩住唇，就算是短短一瞬，撒加还是小心地隐藏好了那抹掠过的微笑。
    战争女神……
    呵……
    还真是有点儿那个意思呢……
    大概，但凡是她接受的法律诉讼案，都会以委托人的胜诉结案吧……
    不对，不是大概，撒加马上更正了自己的推断。
    他忽然想起来，自己为何要来听这场公开审判的原因。
    “律政界的战争女神”——这是主要原因。
    先前听到的种种耳闻，加上自己事先查过的资料记录：
    凡是她所受理的案件，全部都以胜诉告终。
    果然名不虚传……
    撒加扬了扬眉，和那个女人比起来，对方那个律师根本就是小儿科的行列，要想从她口中找出破绽，未免太自不量力……
    “法官阁下，我在此仅仅想在对方律师方才的一系列论据中，提出一个小小的疑问……”
    耳边响起那名女律师镇定的请求，撒加将头偏向坐在自己左侧的同伴儿：“帮我找个机会，我想认识她。”
    沙加微微垂下眼帘，脸上划过一抹浅笑。
    “我知道你会对她感兴趣的……”
    “哼，她吸引着所有的人。”撒加不以为然。
    “但并不是所有人都有勇气向她开口。”沙加的声音很轻。
    “那就看看幸运女神是否会垂青我了。”撒加看着那抹浅蓝，微眯起眼睛。
    …………
    …………
    “阿佛罗狄忒！”
    审判结束后，她在沙加的一声呼唤中停住了脚步。
    转身，回头。
    那张完美至极的面孔，便出现在撒加的视野里。
    白皙的肌肤，姣好的面庞，水色的眼眸，加上湖蓝色的长发……
    是海的颜色？抑或是天空？
    撒加一瞬不瞬地盯着她那双眸，纯粹的蓝，清澈、明媚、洁净、毫无瑕疵……
    仿佛浅滩中的贝壳上折射着太阳的光，犹如黎明中恋恋不舍的闪烁星光。
    阿佛罗狄忒……人如其名，果然美丽非凡。
    很吸引人的眸子，轻而易举地就能够使注视它的人瞬间失去自我。只有短短几秒，撒加竟然发现自己在渴望着那双眸。
    “嘿！沙加，好久不见。”她脸上的神情使人感到一股洋溢着的热情。
    “刚才听了你的法庭辩论。”沙加上前和她握了握手。
    “如何？”她歪着头，冲着他眨了眨眼。
    没有立刻接话，沙加只是单单朝她竖起大拇指。
    “恭喜！完美得无懈可击。”之后，他缓缓道出自己的意见。
    “能得到你这个目光挑剔的建筑师的称赞，不知我前世做过什么好事。”她大笑，表情有些夸张。
    但是，就算在夸张的神情，对于阿佛罗狄忒而言，永远都带着一种恰到好处的美。
    换句话说，就算她摆出一幅夸张的表情，也会让人觉得：“夸张”原来竟会是这样好看的一瞬间。
    “介绍你认识一个新朋友，”说着，沙加轻轻推了推身边的撒加。
    “撒加，和我是同行，”他带着微笑介绍道，“今天听了你的辩论之后，无论如何都想认识你这位‘律政界的战争女神’。”
    说罢，他故作神秘地朝阿佛罗狄忒眨了眨眼。
    “你好，撒加，我是阿佛罗狄忒。”她微笑着朝撒加伸出手。
    那时，便是撒加第一次和阿佛罗狄忒见面时的情形，虽然有些莽撞，但却很温馨。
    “我还有些事情需要解决，你们慢聊。”沙加扭头看了一眼走廊上的挂钟。
    阿佛罗狄忒朝他耸了耸肩表示理解。
    “回见。”她摆摆手。
    “回见。”沙加同样朝她摆摆手。
    “好好照顾这位小朋友，他有些面生。”瞥了一眼撒加，他“特别”关照说，“别让他被我们的大律师吓着了。”
    头一次，撒加觉得自己的好朋友很鸡婆。
    “当然，我又不是母夜叉。”阿佛罗狄忒笑了两声。
    “爱神发起怒来，才是最最可怕的。”沙加闭上眼，摇摇头，“啧啧”感叹道。
    “哈~~~沙加你这句话，我记下了。”
    “天，我得赶紧逃生。”
    “当心别踩到自己的鞋带。”
    最后一句话，听得撒加也忍不住笑出声。
    “好好干，她很适合你。”在和他擦肩而过的时候，沙加轻轻地对他说道。
    第一次见面，虽然被好友毫不客气地“抛弃”，撒加仍觉得自己很幸运。
    用他的话来说，当幸运降临到自己的手，需要动手推它一把，才能转化为具体的现实。
    所以，他对阿佛罗狄忒的第一句开场白便是：
    “帕里斯王子犯下了一个最根本的错误，他所得到的回报便是特洛伊之战。”
    脸上没有出现什么特别的表情，阿佛罗狄忒的声音平静得不能再平静：
    “在下是否有幸得知，这位倒霉的王子到底是哪一步栽了跟头？”
    …………
    …………
    这是一家不错的咖啡馆，高大而透明的落地玻璃窗，复古的装饰，良好的隔音设备，似乎在这繁华的闹市区隔出了一片与世隔绝的伊甸园。
    待服务生将两人所点的饮料端上来之后，阿佛罗狄忒饶有兴趣地打量了一下周围。
    “没想到竟还有这么个好地方。”
    “怎么？觉得不可思议？”
    “是。”她承认，“以前从未来过。”
    “你永远在战场上拚命，怎会亲临世间的妙哉。”撒加慢条斯理地搅着咖啡。
    “我的委托人是被诬陷的。”她看了一眼他，强调道。
    “即使他真的有罪，你也是将他从绞刑架下解救出来的天使。”深色的的眼眸里映出了那张美丽的脸。
    “我并非不分青红皂白。”她迎上那抹深蓝，毫不畏惧。
    “所以，你才无愧于‘战争女神’的称号。”
    “此话怎讲？”
    “战争女神……同时也是智慧女神吧……”他呷了一口咖啡，“若是善恶不分，如何做到智慧？”
    似乎对他故意说出的这种无厘头般的花言巧语感到有点儿意思，阿佛罗狄忒低下头，窃窃地笑。
    “把头抬起来如何？”他托着下颚轻轻地说了一句。
    “嗯？”她抬起头，收住笑容。
    “不要忘记微笑。”撒加那双深蓝色的眼眸，永远都有一种无法抗拒的魅惑。
    “你不是想知道帕里斯到底是哪儿出了错么？我的女神？”
    “……”
    “那我洗耳恭听。”阿佛罗狄忒用茶勺搅了搅咖啡，却没有喝。
    “知道特洛伊战争最根本的起源是什么？”撒加看着她，很随意地问道。
    “相争女神留下来的金苹果。”阿佛罗狄忒扬起眉梢。
    “不错，最后是哪位女神得到了它？”撒加的唇弯起了一道浅浅的弧。
    “……爱神……呃……”
    “说下去。”撒加看着她眼。
    “……阿佛罗狄忒……”说到这个名字，阿佛罗狄忒的脸上划过一丝不自然的神情。
    “完全正确，”似乎故意将她的表情忽略，撒加口气轻松地再次接下去问道，“为什么？”
    “为什么？”她反问道。
    “是，爱神为什么能够得到那个苹果？”
    “因为她的许诺。”
    “她的许诺？”撒加的声音变得有些轻缓。
    “她许诺给帕里斯能够取最美丽的女子为妻。”
    “所以？”
    “爱神赢了。”
    “为什么？”撒加看着她的脸，目不转睛，“赫拉女神所允诺的至高无上的权利，以及智慧女神雅典娜所应允的无人能及的智慧难道不如一名女子诱人么？”
    阿佛罗狄忒承认，眼前这名男子的声音极具吸引力，然而，自己所处的专业领域，早已让她锻炼出对自己的意志有着绝对的定力。
    “在爱情面前，任何人都有可能成为奴隶，即使是王子也不例外。”礼貌地笑了笑，她朝后一靠，对着那双迷人的眸展开笑容。
    随后，她重新端坐，端起面前的咖啡喝了一小口，水色的眸子精光一闪：
    “撒加先生，我忽然发现，您若是作为律师，则有很高的天赋。”
    这一句话将先前的话题岔了开来，撒加笑出声：“哦？为何这么说？”
    “因为……”阿佛罗狄忒眯起双眼，带着反击性的口吻回答道：“您在循循善诱方面的功夫很有一套。”
    “先是设了个套儿，让对方心甘情愿地钻进去，然后在对方毫无觉察之时，掌控着事态发展的每一步，甚至连对方都不知不觉地按照您想要的方式，给出您想要的答案。”
    “神不知鬼不觉地控制着大局，不得不说，很了不起，律师需要有这样的能力。”在撒加的大笑声中，阿佛罗狄特说出了最后自己的定论。
    “不愧是律政界的精英，观察力很敏锐。”他继续笑着。
    “那么……请问掌权大局的宙斯大神，是否能够给出答案？”一口气将咖啡喝光，阿佛罗狄忒半含着首，微微抬起眼，晶亮的眸子看着对方英俊的脸，毫不客气地再一次将话题牵引回来。
    身体略略前倾，手肘撑在桌面上，将下巴搁在十指相互叠交的手背上，撒加的笑容似乎已经在宣布——
    ——最后的胜利是属于自己的。
    “那可怜的帕里斯王子所犯下的错误便是……”
    说到这里，他故意顿了顿，看着阿佛罗狄忒脸上专注的表情，他缓缓道出了答案：
    “他不应该选海伦作为他的妻子。”
    “啊？”
    撒加很满意阿佛罗狄忒在听到这句话后所出现的表情。
    “为什么？”并且，他如愿听到了想要听到的问题。
    “为什么……”他重复着阿佛罗狄忒的问题，看着那双水色的瞳仁，“因为他错过了那名最美丽的女子。”
    “我记得，海伦是地中海最美丽的女子，不是么？”听了他的话，阿佛罗狄忒皱了皱眉。
    “大多数人都会得出你现在的结论，所以，特洛伊之战无法避免。”
    “噢？有意思。”阿佛罗狄忒猛地点了一下头，“那么是由于我们这位倒霉的王子在看女人的眼光方面出现了差错，才导致了这般惨烈的征战？”
    “从某一程度上，可以这么说。”
    “那么阁下是否能够给殿下指点迷津，除了海伦，还能有谁佩得上爱神对他许下的诺言？”
    “呵呵……”撒加轻笑，右手食指轻轻敲打着桌面，“海伦再美丽，也只是个凡人，帕里斯仅仅记住了女神的允诺，却忽略了允诺中的措词。”
    “措词？”
    “对。”
    “你是说最美丽的女子？”
    “你不这么认为？”
    “那阁下认为王子该取谁？”阿佛罗狄忒的视线，从撒加的手移到他的脸上。
    知道对方在注视着自己，撒加有意避开她的目光，看着不远处正在忙碌着的侍者，淡淡开口：
    “你知道女神阿佛罗狄忒是谁？”
    “……”阿佛罗狄忒突然感到很无语，兜了这么大个圈子，眼前这位似乎能够洞察一切的人，到头来却仍给她这么个低智商的问题。
    “怎么不回答？”撒加知道她在想什么。
    “……阿佛罗狄忒是爱与美之女神……”她很无奈地回答。
    “正解。”撒加打了个响指。
    “那又如何？”
    “你觉得，海伦的美貌会胜过‘爱与美之神’阿佛罗狄忒么？”
    “……”
    看到她一脸惊愕，撒加再次胜利地笑了。
    “帕里斯的最根本的错误就是他忘记了，那位对他许诺的女神，就是最美丽的女子，远胜过世上的一切。”
    说完，他仿佛送了一口气似的全身都放松下来。
    “你的意思是爱神籍着自己的诺言，引诱帕里斯？”阿佛罗狄忒显然对这个答案感到很不满。
    “你这位律政界的智慧女神到底是怎么了？聪明如你，不会只想到了这一步吧。”撒加把玩着小小的茶勺。
    “我需要全能之神的指点。”阿佛罗狄忒看着那双好看的手，静静地说道。
    “如果当时帕里斯对阿佛罗狄忒说希望她成为自己的妻子的话，不管之后发生什么，结果也不会比特洛伊战争更差。”
    “阿佛罗狄忒是神。”
    “希腊神话中，神和人结合已不算鲜事。”
    “……好吧，就算你说的有一定道理……”阿佛罗狄忒伸开双手表示认同，“那么撒加先生能否将你最终想要说的告诉我？”
    听了这句话，撒加深深地呼吸了一下，然后，带着某种意味地笑了。
    “我知道，一切都瞒不过智慧女神的双眼。”
    “我洗耳恭听。”阿佛罗狄忒不得不承认，自己已经为对方所吸引，虽然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地方是自己无法将注意力从他身上移开，但是有一点她很清楚——
    ——冥冥间，她不希望这次会面的时间过于短暂。
    “我要说的是……”撒加推开咖啡杯，双手拢在一起，“如果这种事情发生在我身上的话，我将做出更好的选择。”
    “你是说你会向爱神求爱？”
    “难道还有比这个更好的吗？”
    “我认为你只是钻了一个语言空子。”
    “若是当时的情形，我想我或许会赞同你的话，但如今，环境、背景、人物都发生了变化。”
    “但神却不会变。”
    “不，你错了。”
    “嗯？”
    “神也会变，变得更加完美，更加至高无上……”
    阿佛罗狄忒正要张嘴，却被撒加制止了。
    “如今，若是帕里斯作出了我所说的选择，他会在无形中得到一切……”
    “智慧、权力，美貌，以及——爱情。”撒加的眼紧逼着对方。
    “先说说智慧。”迎上他挑战的目光，阿佛罗狄忒回应地笑。
    “如我先前所说，战争女神亦是智慧女神，还有什么智慧比雅典娜的智慧更卓绝？”
    “那么权利？”
    “我认为爱情拥有最至高无上的权利，远胜过一切皇权统治。”
    “那么还剩下美貌和爱情。”
    “你忘了女神的名字？”
    “？”
    “是的，阿佛罗狄忒……”撒加仿佛耳语般地低喃，“如今的爱与美之女神，已经融贯智慧、权力以及美貌于一身，司管爱情的她，有足够的理由得到那只金苹果，当然……也理所当然地成为帕里斯最明智的选择。”
    “若是女神不答应呢？”或许，这番过于露骨的隐喻，让阿佛罗狄忒感到有些窘迫，她避开对方的视线，声调有些僵硬地迎道。
    “我亲爱的女神，”撒加稍稍偏了偏头，一只手拖着下巴，“您忘记了您的允诺？”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