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针锋相对
    翌日，叶连鸿给了米肖一个微型无线电子耳机“估计顾泽要耍点什么聪明，保险起见，你还是戴着吧。”说着把耳机塞入米肖的耳朵中，又将米肖耳侧的头发理了理，正好盖住耳朵。
    “叶总……”
    “放心，耳机里有发射器的，我听的到他讲话，你听得到我讲话。有什么事情见机行事。”
    “是。”米肖点头，整理好文件就迈出了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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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米肖带着手下再次踏入雨星会议室的时候，顾霖早就到了。
    “看来父子真的是有共性的啊。”米肖笑着看着顾霖“顾总也那么早就到了。”
    “这是我们顾家的习惯。”顾霖站起来跟米肖握手。
    “可是你不觉得准时才好么？不浪费一点时间。”米肖边说边将文件袋中的文件抽出来给顾霖。
    顾霖接过文件却没有看，而是道“习惯就是习惯。先将签字放在一边，能劳烦米总先回答我几个问题么？”
    米肖暗道：要来了……
    “当然可以，先请坐。”米肖俨然已经将自己当成了雨星的新主人。
    顾霖深吸了一口气，不跟米肖计较，坐了下来。
    米肖也入了座，两人都没有去坐董事长的位置。
    “首先，请问米总是哪里的人？”
    米肖一愣，没想到顾霖居然问了个那么常规而……拉家常般的问题……
    “Ｃ城本地人。”米肖实话实说。
    “哦？”顾霖眯起了眼，似乎米肖已经入了他的圈套。
    “既然是Ｃ城人，那么为何晚上要回叶氏在Ｃ城的大宅睡？而不是在自己家？”
    “顾总……我觉得这是我私人问题……况且，叶氏总裁先生在委托我管理中国区事务的时候就已经将Ｃ城的叶氏大宅安排给我作为我的日常住所了。这没有什么问题吧？”米肖摸不透顾霖到底要表达什么。
    “这当然没有问题……”顾霖微笑，继续道“第二个问题，米总大学就读的学府和专业是？”
    “美国宾夕法尼亚大学，工商管理。”未免犯错，米肖只能见招拆招，尽量不多说。至今为止，叶连鸿还没有说任何话。
    “哦？工商管理的名校啊。美国八所常青藤盟校之一，私立学校，学费很贵吧？”
    “嗯。有奖学金，负担还不算很重。”米肖有些惴惴不安。
    “第三个问题。”顾霖顿了顿。米肖知道，大头的要来了。
    “在家族观念极重的叶氏，怎会让一个外姓来担任整个中国区的ＣＥＯ？不要告诉我，你是叶黎昕的私生子。抱歉，我已经查过了你的具体资料，你和叶黎昕无任何关系。”顾霖的眼睛直盯盯地看着米肖。
    米肖冷汗“没有叶氏只能让叶家的人担任高职这个定律吧……选贤举能而已。况且叶家两位小姐并不致力于叶氏……”
    “哦？但事实是欧洲区、美洲区甚至是非洲区，叶氏的主要负责人都是叶家人。怎么偏偏在中国区，派的是和叶家完全没有血缘关系的你？这太让人感到怀疑了。还请米总给个解释。”
    “或许是叶氏想要改革吧。毕竟亚洲区的总负责人就是叶总裁本人。我也只是他手下而已……怎么猜得到他到底怎么想。”
    “嗯……勉强说的过去。”
    米肖轻吁了口气。
    “签字吧。”顾霖突然道。
    “啊？”就这么就问完了？米肖还没有反应过来。
    “呵，莫非米总没有准备好？”
    “不是……”米肖立刻拿出笔递给顾霖。
    顾霖摊开文件，道“米总先签吧。”
    米肖一怔“不好意思顾总，这份文件要双方负责人签字才有用，我不是负责人。我要将文件给叶总本人签字才能生效。”
    “哦，那请让叶总本人来吧。毕竟文件签字仪式要两人都到场才可以。”顾霖说着便将文件退给了米肖。
    米肖急忙道“我带了印。叶总嘱咐过，如果顾总希望当场签的话可以用印。而且我带了公证人员，你可以放心，这份文件是具有法律效力的。”米肖拿出了印章展示给顾霖。
    “那么他为什么不签好字再交给我呢？还是他在期待着什么？”顾霖眼神如炬。
    米肖有些无措，此时，一直未说话的叶连鸿通过无线信号将话语传达给米肖“告诉他，我是担心他对条款有异议。”
    米肖立刻道“叶总是担心顾总对条款有异议。万一要修改……”
    “那么……我还有一个疑问……”顾霖拿起印章，看着印章下的字，道“为何印章的名字是叶连鸿而不是叶黎昕？我不记得叶黎昕有别名叫叶连鸿。”
    米肖一惊，知道叶连鸿给的是自己的印，但是没有想到顾霖并不知道叶氏换了总裁。
    “叶氏总裁是我。”叶连鸿的声音从耳机里传来。
    “哦！顾总想必不知，叶老总裁已经将叶氏总裁之位传给了叶连鸿，也就是新的叶总。”
    “那是我孤陋寡闻了。”顾霖一笑“那么，能请新总裁与我见一面顺便把文件签了么？我想我有这个权力吧？还请叶总与我面对面地将文件签了。否则，我可以拒签。”诚然，顾霖还对五年前的事和如今的股份争夺如镜像一般的事情耿耿于怀，想要弄个清楚。而那面镜子或者说是钥匙，很有可能就是叶连鸿。
    米肖头疼。
    “可以。”
    米肖听到叶连鸿答应了，大惊“什么？叶总！”米肖隐隐知晓叶连鸿和顾霖之间的纠缠，以为叶连鸿是绝对不想和顾霖见面的。
    这一情形让顾霖看到了，精明如顾霖，立刻走上前去扫开了米肖耳边的头发，露出了米肖耳内的微型的无线电子耳机。
    “哈，原来是有遥控的啊？想必我们说的这些叶总都听到了吧？没想到堂堂中国区CEO竟然是个被遥控的机器人？叶氏集权的例子就在此，无需再多说什么了！”顾霖顿时有凌驾之感，自觉今日之事是自己略胜一筹。
    “把耳机给他。”叶连鸿与米肖说道。
    米肖应了声，将耳中的微型耳机递给顾霖“顾总，叶总想与你谈话。”
    顾霖拿过耳机，放入耳内“叶总啊，久闻大名。”
    忽略顾霖语气中的嘲讽，叶连鸿道“呵，顾霖，好久不见了。”
    这五年几乎已经没有人叫自己的本名了，顾霖愣住，但让他愣住的不是那人叫出了自己的本名，而是那个声音……那个自己在梦中回味了一遍又一遍的声音……以及……那个应该早在五年前就死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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