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章 蜕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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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看见,打开门是她眼中一闪而过的惊愕。她是一个身材矮小的女人,没有什么绝色的容貌但是她却拥有一双闪烁着睿智的双眼。对于这个陌生人,我后来得知她是我的母亲。就如同雏鹰将第一眼看见的东西有所依赖,人,也是如此吧。所以,对于母亲我认为其实并没有奶奶来的熟络。
我的生活并没有因为什么而改变,在我幼小的心灵的沉寂我想不会有什么能够撼动它最后,我知道我错了。而且错的离谱。在一个春季,我步入了课堂。但是,我却丝毫没有感觉到有任何生机盎然的气息。依然的寂静,只不过是换了一个地方,身边多了些许人罢了。可是,那个夜晚我却至今都记得。每一声怒吼,每一个触感,至今在午夜梦回时都能深深的触动我的心弦。那晚,我认识到,我仍是一个孩子。至今,在我搜索童年记忆时,我仍旧找不出任何能够反应出奶奶和母亲关系不好的事情。就仿佛是一颗炸弹一样,一直深埋着,深埋在她们彼此的心中,然后,突然有一天,在任何人都没有防备的情况下,就这样爆发了。那晚,并不寂静,或许,只是在我心中,我认为,那夜并不寂静。喧闹声,哭喊声,漫骂声汇成点点乐符,奏响了我人生的第一曲乐章。
那晚,我失去了。失去了我理想中温馨的家庭。我并不知道事情的起因经过只知道结果。结果很简单,父母离开了我,我又恢复了和奶奶一起生活的日子。的确,用话语来叙述确实很简单,寥寥的几个字就能叙述完整,但是,这期间我所经意的痛苦却是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即使我现在学会了很多词语,能够夸夸其谈,但是,却仍无法用文字来倾诉我的所有感觉,那是一种堕入深渊的绝望。也是从那天起,我知道,我还是一个孩子,从不曾成长。我知道了长大的真正含义,并非是身体的成长,真正的成长是心灵的成长。现在,望着窗外漆黑夜空下的繁星,我想,当时的我是被迫成长的吧。那,本是不该属于我年纪的成长。从那一天起,我开始观察,观察每一个人,每一动作,每一个眼神。渐渐的,我开始能从中获取我所想得到的信息。人的肢体,本就是一个庞大的资料库。十岁那年,我已经懂得怎样察言观色。什么时候该说话,什么时候该安静。什么时候要撒娇,什么时候该做作。我都能够拿捏的分毫不差,也是从那是开始我懂得,我必须舍弃天真,才能换来平静和安静。我将成为掌控棋局的人,所有人都将在我的掌控之中,但是,我没有敌人。因为,在我的字典中没有敌人这个词的存在,我永远不需要敌人,即使我再厌恶他,我也需要他是我的朋友,当然是虚假的还是真心的只有我说的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