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章 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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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中,一个男子在抚摸我的脸。喃喃的对着我说着什么,我不知道为何,那样的抚摸,很熟悉,很温柔,看着他转身离去,情不自禁,居然落了泪。
醒来,我依旧不可思议那梦是那样真切,我甚至记得他手里的温度,那样柔软,他是谁?梦中看不清他的脸,就像很久很久以前,看到的那些人一样。看不清楚他的脸,只记得有那么一个人,做了那些事。我摸着自己的脸,有些黯然的自我消遣的说道:“梦里面,我到是蛮受欢迎的。就是不知道是不是个帅哥。。”
“小姐,小姐,小姐!!!”
“干什么干什么!”我立刻凶巴巴的回过去,小奴正端着茶水等我漱口,小奴一个上午都在奇怪的看着我,也是,我已经很奇怪的呆坐了一个上午了,一直在想着那男人,唉……难道我思春了?不对啊……现在是秋天,我发情期跟别人不同的?还思的是一个不知道长相的,只摸过我脸的我就单相思了?……
落叶纷纷,秋季,我特别钟爱。只是小奴不钟爱我这幅模样。在她眼里,我不适合在感怀,毕竟一个肉球,想装的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然后在树下白衣飞舞……幻想和现实差距太大……所以小奴的脸紫了。。她给我恶心到了。。我极度哀怨的看着她,破坏我良久以来酝酿的诗人情怀。
“禾儿,娘在祥瑞坊定了几块布料,你跟娘去看看如何?刚好娘想给你做套新衣服”娘亲依着栏杆,温柔的看着我,只好结束我的哀怨,回答娘:“娘。。。你知道我这身材。。出去了也给人笑话的。。”
我扭捏的想拒绝,娘亲走过来,拉起我的手,把我里里外外看了个透,眯着眼,然后又温柔的笑:“谁说的,我家禾儿怎么看都是很漂亮啊,哪里会给人笑话,他们还要羡慕我家禾儿生活无忧,多少人想娶你呢。。”我汗如雨下。。这倒是,我快忘了。我的家世,我家的财产啊。。多少人眼巴巴着想挤进我家啊,这华荣城都知道我爹宠我宠不像话,也知道我家财大势大。古来三妻四妾,娶了我,有了钱,大不了他们再娶个美貌小房不就结了~~我靠,我让你们如愿才怪。。门没有,窗户也休想!
娘又絮絮叨叨的夸了我半天,我向来说不过娘亲的。她总是把我夸的天上有,地上无,我的自信心总是超前膨胀。去就去吧,正好省得小奴看着我的状态,脸发紫发绿发青的,她都可以去开染坊了。
天灰灰啊,挽着娘亲的胳膊,乐悠悠的看布料去了。我有想过利用家乡的开店知识发笔横财什么的,可是想想还是算了。家里的钞票花都花不完了,我也不是什么乐善好施的主,没坏心也绝对不会滥发好人心,百姓生活完全看着政府的政策包括他们自身的努力,滥施舍穷人只会让他们懒惰。
一转眼,就到了祥瑞坊了,我没多大兴趣,看来看去就几块布匹,我百无聊赖的看着街道,唷,卖身葬父。。先看看妞漂不漂亮,我可以考虑买回家去当个花瓶看看,转头跟娘说:“娘,那边热闹,我去看看。”娘亲正看着布料,低头应了一声。
人聚集的并不多,白衣,破席,跪在地上的女子。她低着头,后面一块竖起的杆子上飘着一块白布,写着卖身葬父。周围的人一边看一边小声的窃窃私语,我打算吭声:“小妞,抬起头,我看看长相。”
周围的人迅速聚拢过来,我暗道,都很有八卦天份么,知道有戏看。那地上的泪人,缓缓抬起头,我惊倒。。天啊。世界上居然会有长的如此。。如此。。如此如花的家伙!!这是女的还是男的。。那汗毛也忒重了!眉毛跟小新有的一拼!嘴巴倒不大,但是那满脸的麻子啊。。看的我心都纠了。。这长相你出来卖身?
我倒吸一口气。娘啊。我错了。。电视上那些个卖身的都美的梨花茉莉的啊,至少男主角男配角和路人甲乙丙丁都认为漂亮的,再不济你长的普通点也成啊。。为毛我碰到的长这个德行。。得了。您继续卖身,我闪了。
唉?为毛走不了,我低头,我的腿。。如花正抱着我的腿。。“你做什么。。”我靠,我不买。你还打算强卖啊!
只见她抱着不撒手,开始了唱腔。。不对是哭腔,抽抽搭搭的说:“小姐,你。行。行。好,买了。我吧,我父亲。。因为久病。。不愈,花光了。。家里所有的钱,却未能治好,如今。。房子。。也卖了,父亲。。却过世了,小姐,你可怜可怜我们吧,我可以在。。府上做牛。。做马。让我干。。什么。。都可以。”
她泪汪汪的看着我,我咬牙:“我家不缺人。。你你。。你先放手。。”“禾儿,你和这姑娘。。。”娘亲来了。。娘啊,我的亲娘救命啊。。丫不撒手啊。。
“娘,她卖身。。我就看了下,她就抱着我不放。。”看着娘那温柔似水楚楚动人的目光。。好,我知道了,她是我们家丫鬟了。。唉。。怎么就摊上这么个善良的老妈。
她说她叫春娘,给了她些银子,她自己去葬了她父亲后,对我们家感恩戴德,毕竟家里也真的不缺下人,于是爹爹说,因为是我和娘亲买回来的,所以她就跟我了。。。算了。。吐啊吐啊的也就习惯了。。老实说,虽然如花长相差了点,汗毛重了点。。麻子多了点。。。但是力气很大,
我和小奴搞不定的东西,她搬个指头就能搞定。。真的是女的?
为了证实我的怀疑,她洗澡我想办法偷看,她睡觉我想办法偷袭。很可惜,均告失败。。
她洗澡的时候我曾经想吹点迷香进去,结果她一咳嗽,我做贼心虚,我自己倒吸进去了,结果我在她门外晕到她洗完澡,然后她把我给抱进房间,呼呼睡到第二天。。
第二次偷看她洗澡,我想打算正大光明,破门而入。刚破门,如花一个拳头,我就倒地了……
事后她万般道歉的说,以为是柴房的二愣子想偷看,据她自己说二愣子口水她很久了。我信你有鬼,你这长相,二愣子脑袋给柱子撞了会口水你!
但是两次经历足以证明她肯定有猫腻,不然不会防我,但是我不死心啊。好奇杀死猫,我没功夫,如花又很强悍,我只有等它睡着(没用错字,是它,因为目前如花性别不明确。。)
它是我的贴身“丫鬟”,和小奴一左一右的睡在我里房的外面。第一次,半夜,我忍了很久不睡,悄悄爬起来,听了半天,她(它)们都在匀称的呼吸,但我不确定是不是睡着了,我蹑手蹑脚的前进,小奴睡着会磨牙,如花么……
目前为止,跟我这几天,它不打呼噜,不说梦话,不磨牙,不噗气!太安静……我怎么都不确定它是不是睡着了,于是我在我反复确定它睡着?它没睡着?中,度过了一个晚上。。顶着个熊猫眼,我继续哀怨的看着如花,如花笑的很灿烂,问我是不是没睡好,我懒散的回答,嗯啊,有蚊子。。小奴奇怪的看着我:“小姐,都入秋了,还有蚊子啊?我这几天都没给咬过啊。。”唉,小奴。。不要戳破我啊。。
“我血香。吃好喝好,蚊子还舍不得死!”我愤恨的回了一句。如花却接过话来说:“那奴婢这几晚不睡了,给小姐看着蚊子吧。。”我想抽我自己一个大嘴巴,你不睡!!我还不就是等你睡,闹的么!!你居然还不睡!!
在和如花一直斗争它的性别中度过了大半个月,我首次确立了我的人生目标,我要学武功!!!目的就很简单,就为了搞清楚如花到底男的女的,因为这么多天下来,怀疑已经升华到了一种极限,首先,力气大,其次,嗓门粗,再次,它比我聪明!!!
(作者:聪明都能列入怀疑范围?禾儿:你懂个P,古代女子无才便是德,它居然会认字!而且出馊主意比我还要快!作者:你承认吧。你就是不待见比你聪明的女子禾儿:不承认作者:承认吧禾儿:不承认。作者:承认吧。。禾儿:不承认。。。。。。分割线:我必须出来说话了,她们两个整整吵了三晚。。作者已经咆哮的扔掉键盘,罢工了。禾儿也罢演了。。我这个可怜的和事佬,劝了她们三天三夜啊。。。)
-----------我是分割线:劝归劝,我还是要上班的。。老板还不给我涨工资。。唉。。----------------
任何季节的黄昏总是很美,就如同那站立在桥边的伊人一样萧瑟静雅。她静静的看着夕阳,身穿着碧绿的长裙,轻启唇:“你来了”
“嗯,等了很久?”桥下的男子静静的看着她,她嫣然一笑,“忙完了?”她翩然来到他身边,他爱怜的摸着她的发丝“你知道,那些事情。忙的实在分不开身来,我不是让流云他们保护你么,怎么人呢?”
“我想一个人等你,人太多了,我不喜欢,我就这么点时间单独跟你在一起,”她靠着他的肩头,“况且,这园外已经都是你的人了,不会出事的”
两个人就那么静静的看着夕阳,突然狂风大起,有种奇怪并刺耳的声音响彻云野。她惊慌的抓着男子的衣袖“谭洛。。他。。是不是找到这里了?”谭洛抱着她,“不怕,有我在,他带不走你。”
“嗯”两个人紧紧的依靠着,“我太粗心大意了,我以为只要周围有你的人……”她担心的看着谭洛,谭洛环抱着她入怀:“他们带不走你。”
突然桥的那头隐约浮现一袭黑衣,一个妖邪的笑声:“真是恩爱啊,呵呵。。”笑声未完,一道银光直接射向她,谭洛飞身接住,转手飞出一把薄剑刺向黑衣,空中笑道:“端王爷,好身手,居然能接住我的凌云镖,不过,我今天还是要带走她的,你也阻拦不了”
黑衣周遭越来越浓厚的杀气萦绕,她紧紧抓着子洛,“苍,你若伤到谭洛,我这辈子不会原谅你!”空中安静了一会,那声音变的很消沉:“他有什么好!他有什么好!他哪里比的过我?啊?”下雨一般的,黑衣射出无数的银光。疯狂的乱射,谭洛飞起身,抽出剑,来回抵挡。却听得身后一声“洛……”谭洛回头一望,她被两个人驾着,已经昏倒过去,身后是一群黑衣蒙面,谭洛怒气的向前面的一袭黑衣男子“你居然如此卑鄙!”
“只要得到她,卑鄙算什么?任何手段我都会去尝试,我只料想她必定会为你挡那身后的暗器,你放心,那暗器只是摸了我门特制的迷香散,无毒的。看来你还是不够爱她啊,这么不注意你的身后?”
“你!”谭洛狂了一般,冲将过去,那群黑衣蒙面,身形却是极其怪异,谭洛半晌都并未捉到一人,碰到一人。
“你的功夫不错,但是别忘了我裳云门躲闪逃避的功夫,这天下独一无二。再会了,端王爷。”一阵轻笑,前面的人早已不见。谭洛已经癫狂,拿着剑,对着无人的空气,无人的水桥,疯狂乱刺,步行凌乱。他知道,这次苍抢去了她,他很难能再夺回,他甚至连裳云门的巢穴都不知道在哪里,他抱着头,头疼欲裂,“我无能!我无能!我无能!!”
满头大汗,他大叫着无能,从黑暗里坐起身来,这梦,不知梦了多少次,每次他都在梦中自责,梦中沮丧,梦中懊悔,那次失去了她,再见她时却是。。。。。
他重重的捶向床头,手背突突的开始流血,滴到床单,滴到床角。被他的叫声惊动的侍卫和丫鬟,纷纷点灯来看,却看见他头发凌乱的坐在床上,耀目的血,映照着他日益憔悴的身躯。“王爷,你的手!来人,快叫御医”惊慌的人群,错杂的脚步,谭洛失去灵魂般,呆呆的看着床边那副画像,她盈盈的笑着看着他,他喃喃的说:“为何,我还要活在这人世,你不知这是对我的折磨么?为何,你不让我跟随你。为何,我要答应你好好的活着,你好狠心,你好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