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6明察暗访（副标题：竹马的特权）
    叮铃铃————
    急促的脚步声显示出屋里的主人刚刚也许是在做着些什么，过了一会儿，主人因跑得太急而发出的喘息声渐渐平静了下来，带着猜忌和疑惑的声音隔着暗红色大门传出来：“请问你们是？”
    兴许是透过门上的猫眼看到两个陌生少年而感到奇怪吧。
    “您好，请问您是方芷怡女士对吧？我们是游乐场派来的义工，来访问一下你对上一次的‘免费游乐奇幻旅途’的意见，请问您方便吗？”
    煜清流说得脸不红气不喘，但反观站在他一旁的王学浩却是头昏脑涨脸发热，手也抖个不停，反正就是全身上下都没一个地方舒服就是了。
    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想出这个名正言顺的谎言，把一大串话说得毫不含糊也就罢了，居然还能保持着一脸“我很真诚”的样子，智商高就是厉害，连说个谎都比寻常人要说得好几倍。
    喀嚓——一声清脆的金属声，面前的暗红色大门缓缓地打开，一张带着明显病态的脸和那廋削的身材就出现在两人眼前。
    被眼前那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女人给吓得倒退后两步，要不是阳光从楼梯间的玻璃窗子照进来，王学浩实在难以相信面前这个女人是个人。
    可是，出乎意料还不止这样。
    腐烂的味道混杂着血腥味从刚刚才打开的大门飘出，不同于一般垃圾发出的味道，那是一种难以形容的恶臭，估计要是在大街上，十米之外的人都会不顾仪态地掩着鼻子和嘴巴匆匆走过吧。
    女子自己像是没嗅到那非比寻常的臭味似的，一双仿佛从出生以来就没睡过觉的眼睛从煜清流和王学浩两人的脸上来回看了好几次，才扯了一下跟枯叶有得比的唇瓣，诡异地笑了起来。
    “请进。”
    然后拖着沉重的脚步进了屋。
    看见女人走开了，憋气憋得整张俊脸都红了起来的王学浩这才一手捏住鼻子，嘴巴大口大口地吸着大概也不怎么清新的空气。
    用嘴巴呼吸至少嗅不到那恶臭，王学浩心里如是想。
    “现在怎么办？”
    无比哀怨的声音打断王学浩那天真的想法，煜清流一脸活像别人欠了他钱的样子。
    干笑两声，自知理亏的王学浩也只能干吃白眼，谁叫他君子过头了，早知道就听清流的话，趁着夜深人静的时候再来安装摄像机就好了嘛。
    说什么暗着来不如明着来！
    “清流，你放心好了，这女人怎么看不像鬼啊。”
    没好气地瞥了王学浩一眼，有常识的人都能看得出来好不好？
    “这女人比鬼更有杀伤力。而且那味道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假设这女人是个懒鬼，会把食物放到腐烂那是一点都不出奇，可是那诡异的血腥味是怎么回事？要是这女人是连环杀手，还有屋里藏尸的嗜好，那我们不就死定了？也许还会先/奸/后/杀！”
    “会吗？”被吓得脸色发青，王学浩心有余悸地看着那打开的暗红色大门。
    不说还好，一说，这本来平凡无奇的大门看起来还真让心头发毛，那红红的颜色就像血，森白色的门把就像骨头，还有那纹路，活生生就是一副被剖开的人体啊！
    “清流，我们走吧好不好？”王学浩拉着煜清流就要往电梯方向走去。
    “那你不要情报了。”
    本来急匆匆的脚步停了下来，王学浩有些懊恼地回过头看着提醒自己的人，很敬业小点了一下头。
    “那就回去吧。”
    “可是，”王学浩又摇了一下头，一脸真诚地看着煜清流，“清流你不怕先/奸/后/杀啊？”
    笨，还真笨。煜清流在心里重重地骂了三声“笨”之后，换上一个甜甜的笑。
    “那你怕不怕被我先/杀/后/奸？”去你的，他好不容易才想出个这么完美的谎话，你小子说走就走，还给不给老子面子了！
    突然感觉楼梯间好像冷了好多，王学浩猛地打了个颤，仿佛读懂了煜清流的潜台词，王学浩连忙拉着他往回走。
    清流比变/态杀人狂恐怖多了。。。。。。
    “笨，哪有这么多杀人狂。”
    “因为是清流说的啊。”
    “所以才说你笨啊。”
    “是是是，你比我聪明，行了吧？”
    看在是竹马的份上，不跟你计较，王学浩心里小声地嘟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