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成绩出来后，所有学生回校填报志愿。
    狼哥：638，本校文科第一，全省文科状元。
    小兔：621，本校文科第三，全省文科第七。
    我和狼哥欣喜地相拥，差点喜极而泣。
    我的成绩大半归功于兔狼，这一年，为了辅导我，他的体重愣是从82公斤剧减至78公斤。
    可谓功不可没。
    文科成绩榜旁便是理科成绩榜。
    我看到他的名字高高稳居榜首。
    657，本校理科第一，全身理科状元。
    他一直都很出色，我知道。
    填报志愿在教务楼。
    不期然，我和他在楼梯间相遇。
    我下，他上。
    我抬头，沉默
    他低头，缄默。
    许久。
    志愿填好了？他问。
    嗯。
    报哪个学校？
    哈尔滨工业大学。
    以我的分数足矣。
    他再度缄然。
    我喜欢冬天，他喜欢夏天，我们高一时曾经约定，填报高考志愿，我们选定两所学校，北方的哈尔滨工业大学，南方的湖南大学。谁的高考名次高，便由谁决定报考的学校。
    我知道他没忘，正如我不曾忘记一般。
    但是，两年后，约定还在，我们却已回不去从前。
    我知道了。
    他抬脚向上，我抬脚往下。
    我们错身而过，他忽然顿住。
    还没恭喜你，取得如此骄人的成绩。
    你也是，理科状元。
    再没有话，我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