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章 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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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酒吧,灯光很暗,这再好不过了,钟睿不想看见任何一张脸,也不想被任何人注意。只想赶快让酒精注入身体,止痛。。。找个角落,要了打啤酒,他闭上眼睛,将自己淹没在嘈杂声中。。。。
“我站在世界的角落,看陌生人匆忙走过。。。”好像有人在唱歌,声音算不上甜美,清丽中带些沙哑,这歌声,透着孤单,像是经历了一切后沉淀下的尘埃,静静的,落在无人的角落。钟睿睁开眼睛,仔细在嘈杂声中辨别声音的方向。
舞台上,一个单薄的身影,抱着吉他,轻轻的歌声伴着琴声,很和谐。。。是个女生,那表情。。。是陶醉吗,不是,仿佛。。。是看透一切的淡然。这声音,听不出有任何感情,没有绝望,却也不需要希望。他很好奇,她是。。。无情么?人,怎么可能没有感情呢?想起小白,想起自自己懂事以来发生的种种,“呵,呵呵”钟睿轻笑出声,是啊,人是可以无情的,没有了感情,就没有伤害,没有痛苦,没有失望。。。
一个身材微微发福的中年男人,手上拿着啤酒,晃晃悠悠的登上了台,“小姐,赏个脸,一起喝一杯怎么样?”
女孩收声,将视线从吉他上移开,抬头看向这位客人,眼神有些清冷,“对不起,我不会。”说完,起身,把吉他收入袋中准备离开。
女孩的断然拒绝,让这个中年男人感觉有些难堪。“等等,知道我是谁么?不给面子?”他有些暴躁,语气不善,伸手抓住女孩的胳膊。
女孩有些吃痛,微微皱了下眉,“放开”。脸上,仍然没有一丝表情。
钟睿在台下看着,他很想知道,这种时候,她不是应该感到害怕吗?至少应该有些慌乱的吧。。。为什么,她还是那副事不关己的神情,那张脸似乎有些变化,是…厌恶的表情。
台上的纠缠,引起小小的混乱。那个中年男人似乎有些背景,身边有几个打手,尽管酒吧的保安已经出动,还是无法控制局面。
“哎呀,王总,您来了怎么没跟我交代一声呢,一定得好好招待您。”酒吧经理出来打圆场,见人就点头哈腰似乎成为了职业病,明明比那个中年男人高出一头,却非要做出个低姿态,仰视着这个所谓的王总。
中年男人不屑的扫了眼表情有些谄媚的酒吧经理,指了指边上一脸寒霜的女孩,“陈经理,让她陪个酒而已,哪儿来那么大的架子?”
“这。。。王总,她只是在这里驻唱,不陪酒的。”陈经理显得有些为难。
“经理,我只唱到今天,请把工资结给我。”女孩轻声说。
钟睿看着她,很难想象一个小女孩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如此镇静,到底什么才能撕破她脸上那份淡然与无所谓,钟睿看不透她。
“哼,想走?没那么容易。”这个中年男人有些愤怒,伸手抓向女孩的肩膀。
“哎呦~”一声惨叫,在那只肥嘟嘟的手掌将要碰触到女孩的一瞬间,一条修长的手臂拦在两人中间,指骨分明的手,正攥着那个中年男人的手腕,“她是我朋友。”钟睿的声音有些深沉,看向一旁正兀自流汗的酒吧经理,然后扫过痛的龇牙咧嘴的中年男人,最后将视线停留在女孩脸上。
女孩看着他,样子有些疑惑,却没有说话。只是蹙着眉,看着他,这眼神里。。。仿佛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是什么呢?钟睿思考着。
中年男人挣扎着抽出自己的手腕,“你是个什么东西,你。。。”还没骂完,陈经理迅速拉过他,阻止他继续说下去,头也不敢抬的杵在那里。
钟睿听这个不知死活的男人出言不逊,脸色立刻沉了下来,但看到酒吧经理如此知趣,知道他认出了自己,纠缠下去也没什么意思,嘴角微微勾起,有些轻蔑的一笑。他转身,拉着背吉他的女孩,就这样走出了堕落吧。
“谢谢,再见。”女孩淡淡的说着。
怎么?她不应该非常受宠若惊的感激自己救下了她么?至少也会有一丝感动吧?为什么还是这么冷淡?钟睿想不通。
“你叫什么名字?”他突然有个想法。
女孩有些警惕的看着他,仿佛在确定他眼中确实没有恶意,她低下头,迟疑了一下,“冷落,我叫冷落。”
“哦?这个,是你的真名吗?”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很感谢你帮我解围,没事的话我先走了。”说罢,正欲转身。
“等一下,我想邀请你加入我的乐队。”不知为什么,钟睿有些急迫的说道,好像真的怕她就这么走了。“怎么样,要考虑下么?”
女孩看着他,“为什么找我?”还是不愿意相信他是出于好意么,钟睿这么想着,却也很理解她现在的心情,自己对于她来说不过是个陌生人,可能在她眼中,甚至与刚才纠缠她的男人没什么两样吧。
“不为什么,刚才听了你的歌,觉得不错,而且你一个人在酒吧唱歌,难免会再出现刚才那种情况,跟着乐队,总还是好些的,不是吗?”
女孩好像在思考,很认真的模样,看出她眼中的动摇,钟睿伸出了右手,“我叫钟睿,是队长,我们的乐队叫做。。。K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