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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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日两相思,为君憔悴尽,百花时。
玉逍遥望着王府里两个如胶如漆的人,不能不说他们真的很配,可是他不知为什么,就是对居未名没有好感,也许应该是月的关系吧,路离言来了一次,当时小剑跟居未名出去游玩了没有碰到,他也不准备告诉小剑,也许这样永不相见更好。
想罢,玉逍遥转身便往郡马府而去。
路离言已向皇上递了辞呈,他要带弟弟回家,回到他们曾经的那个家,而这些事,除了郡主,就只有玉逍遥知道了,所以来送行的也只有玉逍遥,但玉逍遥并不是来送行的,他开口便道:“我要和你们一起走,小时候一直是你们照顾我,现在也该轮到我来照顾月了。”
路离言顿了顿,点点头,毕竟他们三人少时相识,也算是一家人吧。
无声无息。
对孤竹剑和居未名来说,郡马府一夜间空无一人,令他们莫名的心慌起来,没有留下什么,只有玉逍遥的一封信,只说他要陪月度过他生命的最后时刻,为了月安安静静的过日子,请他们不要找。
“月,我对不起他。”孤竹剑双手抱头,痛苦的道,他欠月的,只怕这一辈子也还不清了。其实何此是这辈子,千年前就欠下了。
“小剑。”居未名百味陈杂,他何幸得到了小剑的爱,却又把月深深的推入了地狱之中,有时,他觉得自己是个罪人,可是,他舍不得小剑,舍不得把小剑让给别人。
“糟了,边疆守不住了。”端木枫风风火火的闯进来嚷道。
“怎么回事?”孤竹剑一惊,边疆的守军训练有素,元帅也是他亲自提点,他的能力他是信服的,才会放心呆在皇城,怎么又会出事?
“不知慕国从哪找来了几个高人,不仅用毒无形,而且布阵精妙,不下于你啊,如今守军一批批莫名的倒下,只怕到时便要被攻破了。”端木枫道。
“我要进宫。”孤竹剑咬牙道,他必须请缨出征,慕国这次肯定是有备而来,他必须去了。
皇帝虽然有些担心,但对付敌人的毒,还真不能少了辰王啊,还有那阵法机关,也是辰王的强项,所以只好答应,着居未名相伴而去。
一路快马疾驰,两人很快到了边疆,来不及寒暄,便看起了那些中毒的士兵,果然不是普通的毒,一时间两人竟也配不出解药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每天有人不停的倒下。
“必须找到毒源。”孤竹剑坚决的道。
在他说话的同时,居未名早已行动了,他把整个营帐转了一圈,水源没有问题,伙食也没有问题,还真有点难住了。
信步走到溪边,沿途遍布着灰色的小石子,两边,草木荒芜,还有些零星散落着的不知名的野花,,空气中也散发着幽香,沁入心脾,甚是心怡。
“真没想到,你来的还真快啊。”一个孩童的声音突兀的响起,确切的说,是一个男子,一头黑发随意的披散下来,眼神中透着妖艳的美丽,浑身散发着妖艳的气息,他的手柔弱无骨,腕如皓月似女子,声音却是不成熟的孩童声,与他的形象甚是不配。
“你是谁?”居未名警惕的后退。
“这么紧张干什么,我们可是老朋友了。”男子邪笑,“玉寒,不过千年,你就把我忘了。”
“我不明白你的话,我也不叫玉寒,阁下找错人了。”居未名觉得此人有些眼熟,却又确信自己没有见过。
“不,你是玉寒,不过你的记忆没有恢复而已。”男子道,“否则玄剑怎么可能弃冥灵子不顾,选择了你,因为千年前你就是他的爱人,可怜冥灵子一片痴心仍付流水啊。”
“我不知道你是谁,我也没兴趣知道什么前世今生,阁下如果没有要事,恕在下告辞了。”居未名转身即走。
“你还是拒我于千里,玉寒,你放心,我会让玄剑付出他应该付出的代价的。”男子望着他的背影,狠绝的道,“玄剑,冥灵子已经自身难保,看他还能护你几时。”
“噗!”不停的吐血,然后昏昏沉沉的睡去,这样的日子不知过了多久,一醒来身体就如火烧般的疼痛,人也瘦了一圈,犹如风中烛火,随时可灭。玉逍遥望着睡梦中还痛苦嘤咛的路允月,不由得心痛万方。他有何罪,要受此折磨,还是那个初见时意气飞扬,俊朗帅气的路允月么,情字伤人,平生他第一次对小剑有了怨言,如果小剑不挑明这一切,路允月会不会好些。
千年啊,千年的追逐等待牺牲,终究抵不过两颗爱恋千年的心,舍身灵玉又如何,泣血相融已让他们再也分不开彼此。
“月,我们都很傻,为了小剑,为了玉寒,情愿分担他们的罪责,让他们有情人终成眷属。”玉逍遥茫然的望着窗外,苦笑道。
“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妖艳的邪魅男子突兀的现身在他眼前。
“魔灵,是你?”玉逍遥一惊。
“看来除了玉寒,大家都恢复前世的记忆了。”魔灵笑道,“怎么样,想救冥灵子吗?”
“我不会与你做交换的。”玉逍遥脱口而出。
“聪明。”魔灵依然在笑,“不过你不要拒绝着这么快,千年前冥灵子为玄剑担下所有的罪责,终究要以命抵命,永世不得轮回;而你不愿玄剑难过,也分担了本该由玉寒所受的那部分,可是,你不知道的是,我篡改了你的命运,你不会死,玄剑依然要赎罪。”
“为什么?”玉逍遥平静的问道。
“为什么?”魔灵笑,“我还是跟千年前一样,只要你答应我的要求,不仅是玄剑,冥灵子也可以活。”说完,魔灵的身体渐渐的变得透明,直至消失在他眼前。
玉逍遥的眼仍旧看着窗外,窗**着路离言,显然他早就到了,那么刚才的情景他也是看在了眼里,难得他还能如此沉得住气。
箫声响起,一曲之后,玉逍遥的心中已做了决定。
所以当路离言察觉不对冲进来时,玉逍遥已不见了,只有那只伴他多年的玉箫泛着异样的光芒,在路允月的周身游移,似在留恋,又似在告别,闪神之间,竟划破纸窗而去。
“不!”一口血喷出,路允月一下坐了起来,张开的双目似有了神采,翻身下床奔到窗边,痛苦的喃喃:“箫,你是何苦?”
这一切实在太过诡异,饶是见过太多世面的路离言也弄不清楚自己是否活在梦中。
奇怪的妖艳男子,化箫而去的玉逍遥,突然好转的路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