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分天空  第二章   加入书签
章节字数:34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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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叫金永星,朝鲜族,今年16岁,身高162,体重42公斤,血性O型,特长喜欢幻想,梦想希望可以长高变成魁梧的男人,家庭;我是独生子父亲再婚,母亲从5岁就离开了,9岁见过一次妈妈很模糊因为只是见了一下面妈妈就离开了,到现在我都没有见过妈妈。
    有时我会很想见到母亲长什么样子,自从妈从李家屋子前门的大道走后,小小的我就记得等待,风雨无阻的等在李家门口每天听着他们说“你妈和你爸离婚了,你妈不会再回来了!别再等了!等到天塌下来你妈都不会回来了!可怜的孩子···回去吧!”
    我还是不断地等待,即使现在我也是看着孤独阴冷的月亮等待着。
    “你这哑巴!没人要的哑巴!因为你是哑巴你妈才不要你!”
    是的!我是哑巴!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哑巴的!这时奶奶满脸泪痕的说“那是你三岁时你妈把你扔在家里出去玩,忘记家里烧了火!奶奶想去看你,没想到门被锁了,满屋的烟中听到你撕心裂肺的哭泣!奶奶用石头扎了窗户才把你救出来!你爸知道后狠狠的打了你妈!你妈毕竟年轻不懂事!所以你才变成哑巴!我可怜的孙子!”
    我只是呆呆的听着!
    我很怕冷,问奶奶我是不是生病了!奶奶泪眼盈盈的把我抱起来放在瘦弱满是骨头的da腿上说“你4岁时腊月寒冬的雪天,不知道你妈到底干什么去了没看好你!你穿着单薄的婴儿衣服坐在冰冷彻骨的雪地上,拼命的大哭!要不是奶奶发现你,你···可能···我可怜命大的孙子,希望你以后不再受苦受难!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你将来一定会有好日子过的!我可怜的孙子!”
    我只是茫然!
    我问奶奶我为什么长不高!这么瘦!
    奶奶悲伤的说“你小时候几乎没有喝到你妈的奶,你妈说会变身材!你是奶奶挨家挨户的求人吃着百家饭长大的!我可怜命苦的孙子!你长大了记得报答这些乡亲!你明白了嘛!”
    “恩!”我点头,其实我只是想要看到奶奶的笑容,但我一直记得报答这两个字。
    我从小就是爷爷奶奶带大的爸爸在外打工,从小被一群小孩子欺负说我是没有妈妈的孩子,每个大人见了我都会说可怜的孩子。
    我只是感到寂寞!因为有爷爷奶奶在我还好。
    “哭!就知道哭,在哭我打死你!”
    这是年轻的亲叔叔们,说我调皮任性总是一有机会就扇我耳光!我的头嗡嗡直响头脑一片空白!奶奶看到就骂他们“你们这些没良心的!一个巴掌大的瘦小干巴的孩子哪有你们下手的地方啊——!这孩子连爸妈活着都不在身边的孩子你们还敢下的去手?看我今天不打死你们!”奶奶拿着扫把追着跑的很快的叔叔们。瘦小的身影满是岁月的痕迹,苍老多病的身影随时都有被风吹走的可能,可在我心中奶奶的背影无比伟岸!我发誓长大一定要孝顺奶奶爷爷让他们不在因为贫穷看不起病。
    别人吃的好的我也吃得到!因为奶奶总是把家里仅剩不多的米卖掉给我买零食和新衣服。小小的我最喜欢奶奶!总是在奶奶背影后面跟着,瘦瘦小小的奶奶身影。那里是我的天空!
    “妈!把这孩子送给别人吧!家里太穷养不起,正好有人想要这孩子!”
    爸爸打工回来了,我很高兴可是听到爸爸的这句话,我的眼泪哗啦哗啦的掉因为我是哑巴!没办法说不!每次都是瞎比划只有奶奶看得懂,原因是我没学过哑语手势,家里穷我懂。
    奶奶看到我无声的泪水大骂道“你这不孝的儿子!你们要是谁把我可爱的孙子送人,你妈我跟谁拼命!”
    我抱着奶奶我知道这样才能减轻我的恐惧。只有奶奶绝对会要我,即使再苦我也不想离开奶奶!和我生活的故乡。
    年迈的奶奶看到我眼睛里的悲伤微笑着说“家后面那家张奶奶她会算命!她去世前有一天摸过你的额头说,再穷也要养,千万别送人,他会给你们家带来福气!所以奶奶绝对不会把你送人的!你要相信奶奶!”
    奶奶满脸印着时光磨损中留下的无数深浅邹文沧桑的微笑在我眼里看起来就像天使的笑容。
    奶奶是我的太阳!温暖灿烂的太阳!
    “我亲爱的儿子,爸爸回来了!”
    5年没见的爸爸从出国打渔船中回来了。挣了很多钱!我很开心能见到爸爸!
    小时候有一次生大病,爸爸在半夜背我背了很远很远才在农村找到医生。背我的那个背很宽大,让难受的我感到无比安心。那时候爸爸很温柔给我买了我很久想吃却不敢要的零食,苹果罐头!从此我就爱吃苹果,因为感动!
    这次爸爸又给我买了一箱苹果和香蕉我分给所有对我好的人最后我吃的很开心。爷爷奶奶也很高兴!在学校我是第一个穿着外国皮鞋和书包的人,心里难免窃喜!总是被欺负的我第一次在学校里抬起头过。
    爸爸开始不在家,整天带着很多钱出去。爷爷骂着爸爸“败家子!”奶奶哭着不要乱花钱。
    听着外面从小一起长大的爸爸朋友们偷偷说着“呵呵你拿到多少钱?那个笨蛋小金,请他喝个小酒,骗骗他说做生意,就给钱!脑子进水了!”
    爸爸每天带着一身酒味和赌博时的烟味回到家!从此我就对酒对烟神经质过敏!特别是气管小时后呛到过更加严重,到现在都没学会。
    爸爸把家里的钱全都被一些村子里的人和不同的朋友们骗的身无分文,我们变的更穷。我也没钱再读书,初中要上市里去念。家里穷的无法再供我读书,奶奶哭着愧疚的看着我。
    我只是羡慕的蹲在李家大门前看着和我同班的同学们穿着新的校服兴高彩烈的微笑,那个灿烂的笑容父母牵手的温馨画面不断地刺痛着我幼小的心灵。
    只有小学文凭,12岁!岁数小外观更小没人肯收我打工。2月的吉林冬天很冷我在陌生的大城市饿了三天,睡在勉强避风的墙角,冻得哔哔发抖!只能强忍着休息第二天继续找工作,朦胧中梦见奶奶送我离开的情景。
    “都是奶奶没钱!都是奶奶的错!我可怜的孙子这么小就要去外面打工,奶奶不放心,你还是别去了,万一你出了事奶奶也活不了了!万一你在外面吃不饱穿不暖,那可怎么办?生病了谁来照顾你,你从小就是身体虚弱,都怪你那不懂事的妈硬是把好好的孩子害成体虚多病!我可怜命苦的孙子,咱不出外面也有饭吃,奶奶累死也不会让你饿死!”奶奶的脸泪流成河,被病折磨的满脸憔悴。小时候看见的黑发已经全部变成白发苍苍,每天咳喘无法安心入睡的奶奶没钱买药只是踩着田野的野药勉强支撑。起码买个像样的药奶奶不在被病痛折磨那该多好,这是我去外面打工的目的。
    可是!外面的世界充满着无奈!
    过年时我终于攒到500块钱,买了奶奶和爷爷叔叔们的新衣服。
    也买到专门治气管炎的药,也买了鱼肉水果。奶奶最爱吃梨子!他们都笑了!这个年过的最丰富最幸福!我买了几瓶红酒送给曾经喂过我奶的几家!她们夸我懂事!其实我很自卑,在外面向我这样的孩子打工是很辛苦。
    如果在长大一些那该多好!那我就可以挣更多的钱了!
    13岁在饭店继续洗碗打扎手已经面目全非伤痕累累。家里的叔叔来电话说奶奶病危急需要5000元住院,我一个月200块钱!有时有的老板不给我工资,随便扣我工资,有时把我赶走。这家的老板还好,不会不给我工资,可也不会给我再多。心急如焚的我眼泪不停的掉落,躲在无人的角落里大哭。
    因为难过又无奈,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哭是为了发泄对自己的无能。
    如果我是大人就好了!如果我长高就好了!那我就可以挣更多的钱了!
    “你奶奶去世了!”
    我的心阵阵刺痛。
    我勉强买到汽车票回家。一片白色中看见小小的棺材在小小的房间的角落。
    亲戚来了很多···都是虚伪的人,不曾在危难时伸过手。我只是呆呆的看着他们和盖上盖子的小小红木棺材,我连最后一面奶奶的容颜都没见到,他们把奶奶就这样送去了火葬场。
    我目送着带着奶奶离去的白色小车子,我只是呆呆的站着。脑子里印着一大片白色,一切就像个梦眼泪都流不出来。过了好几天我走到每次奶奶等我放学回家的路口,送我去打工的路口。我的眼睛模糊了,我无声的哭泣。
    脑子里装满无数个奶奶微笑着等待我的回忆随着泪水一点一滴的随风飘走,奶奶永远不会在那路口微笑的等着我,那些风雨无阻的微笑我再也看不到了···奶奶你说过我是带来福气的人,为什么我这么无能。
    “你爷爷去世了!”
    14岁!爷爷也去世了!
    在我去了很远的地方打工时,我再一次的失去了至亲,这回连葬礼都没能去成。我生平第一次喝了很多酒。第二天浑身过敏发高烧,我从小的梦想就是报答奶奶爷爷养育之恩让辛苦了一辈子的奶奶爷爷微笑着过上好日子,有我亲手来好好孝敬爷爷奶奶!这是我全部的梦想,平凡又平淡的美梦!死亡的到来无声无息,让我措手不及,我的梦被死亡无情的奔走了。我的碧绿蓝天中温暖灿烂的太阳,夏日里护我遮蔽的大树,全部消失了。奶奶我好恨自己的无能!谁也没有人在告诉我,我该如何面对现实。现在我只有月亮还在看着我,我的孤独不在有人填平。
    不过!奶奶我会好好地活下去!不管遇到什么事我都会微笑着活下去!奶奶您辛苦的养大我,我不会让您为我担心,这是我现在唯一能孝敬您的笨拙的方法!这样做对吗?奶奶!您会微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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