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贰卷 ♡;♡;♡; 第八十五章 乞 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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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寒衣?!
为什么,只是听到了名字,身子即不受控制地猛震?
是谁,究竟是谁。
他顽劣一笑,「怎么,莫非连你也不信么。」
「我……」其实不是不想说些什么的,奈何只觉口中莫名地干涩。
他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大力推搡,下一刻我便被推倒在了红帛上,接着眼前一暗,他的身子就覆了上来,他的手如鹰爪一般扣住了我的喉咙。
他的吐息近在咫尺,有如要将我整个人活活吞掉。
他的话语字如珠玑,满满地全是泣血的责难与控诉!
「就让孟某来告诉你好了,你的出生打从一开始就是一个错误,你是不折不扣的妖孽,你不仅害死了你的母亲,还逼疯了你的父亲,你……林琤,你知道么,这么多年以来,我只恨不能杀了你……」
霎时间,我已然明了他与柳寒衣之间的联系。
他放松了手上的力道,默然垂首,细细地舔舐着我的耳廓。
我阖上了双目,微微颤抖。
见到我是这种反应,他的声音十分古怪,「如今你就躺在我身下,任我鱼肉,如何是好呢……」
忽而他又咬噬起方才被我拉拢的衣襟,手探了进去。
我的手紧紧揪住了身下的被褥,极尽隐忍,眼角却止不住地发烫。
他的笑声沁入耳中,「这个样子的你,倘使让他瞧见了,不知是何种反应,可惜可惜。哦对了,还有苗疆的那个人,他呢,他又会怎么想?」
我忽地睁眼,「孟宥庭,你!」
方一出掌,即被他拦住,手腕翻折生生地扣转。
我听到了骨头断裂的声音。
吃痛地低呼,一点点地弓起背。
他显然还不肯放过我,粗鲁地拽住我的头发往上拧起,手也跟着扬了下来。
嘴里多出些许甜腥的味道,我擦干嘴角的痕迹,歪着脑袋啐了一口,「给我听着孟宥庭,不管我曾经做了什么,那都是我的事,与你个人无关!」
「你说……那与我无关?」他将我提起,反手又是一巴掌。
我被打得头脑昏沉,干脆笔挺地仰在榻上形同死尸,无论他再如何迁怒都均不作反应。
最后,他摁着我的肩膀恶狠狠道,「别以为这样就算完了,柳……堆烟。」
当天晚上我就被投入了浮云楼地底下的炼狱之中,饱受一夜酷刑。
我与孟宥庭本身也算不上有什么交情,所以也没什么值得难过的,只是在每每被折腾的昏昏欲睡时,都会被其下令当头浇下一盆冷水,还是对他生出些许恨意来。
次日清晨,他才肯放过我。
我委顿在枯草上疲惫地喘息,意识逐渐地剥离了身体。
原本以为,或许我会就这样死去,即便不死,也得在这里呆上一辈子。直至阮缃融的声音把我唤醒,我还如临梦境。
朦胧之中瞧见了属于他的那张如花一般的丽颜,我费力地想要抬手触摸,却发现怎样都使不上力气,只能傻傻地痴笑,「就要走了么,竟让我看到了你。」
他迟疑道,「林琤,在说什么呢……」
我还兀自咕哝着,「兴许你不知道,其实我一直都有话想对你讲,不不,我不能说,这话非得带到地狱去不可,总好过我俩一道……」
他担忧地摇了我一把,「林琤?!」
被这么一摇,才清醒了半分。
待看清楚眼前的人影之后,我吃了一惊。
「阮缃融……?!你,你怎么会在这儿?」
他一脸辛酸地回答,「只要提到你孟宥庭那家伙就遮遮掩掩的,我们心中生疑便私下打探了一番,才晓得你被关在了这里。现在上官正与之缠斗引开他的注意力,我才得空来此救你。路上碰到高弱浮,迫不得已我才迷晕了她。」
事情的经过我已然弄清,难为了他不通一丝一毫的武艺却能找到这里。
这时,一名女子款款地走下台阶来,轻声说道,「阮公子,外头已全然安排好了。」
来者是卓霓裳,因为阮缃融的关系,此次竟得到了她的帮助!
我心中感激,正欲支起身子以礼相谢,奈何忘却了手腕处的骨伤,忍不住嗷嗷大叫。
阮缃融连忙接过我的手,重新接好断骨不说,还从头至尾仔细检查了一番。
卓霓裳催促道,「阮公子,再不走,怕是来不及了。」
此话说的在理,我亦强颜附和,他遂搀起了我。
他与我身形相近,带上我实属累赘,然而任我好说歹说他丝毫不肯放弃,只能随着他挪动步子,最后终于一起坐上他事先备好的马。
「上官怎么办?」
「无大碍,他能脱身。」
是了,这我也明白,也许本就问了一句无关紧要的废话。
于是环紧了他纤细的腰,与其乘马共驰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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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气跑出了十里,正当我以为就要摆脱了困境的时候,阮缃融猛然拉住了缰绳。马儿高扬起前蹄,发出一声亢长的嘶鸣。
不由得出言询问,「怎么了?」
阮缃融不答,直愣愣地望着前方。
循着他的视线,我看到对面突兀耸立的山岩上,一抹艳红色的身影迎风伫立。
这仙人之姿,端的熟悉。
是傅了了!
只一眨眼的功夫,他已飘落至马前。
我欣喜地直唤他的名字,「是你,了了。」
他的目光横扫过来,语气十分不客气,「哪来的狗东西,胡乱叫嚷些什么!」
我知道,这世间晓得他名字的,不过就几个人而已,却没料到他居然否认。
而此时我才蓦然发现,他那美丽的眸子里写满着敌意以及疏离。
稍作思忖便恍然大悟起来,原来顶着这张脸,他也认我不出。
想跟他解释清楚,然而已是来不及。
他突然发难咤道,「我当是谁吃了雄心豹子胆敢在外败坏我教声名,原来就是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
阮缃融颦起了秀眉,但不愠不火地礼数俱到,「此话怎讲。」
「呸,少在我面前装蒜!浮云楼里那桩破事,可是你挑起的?眼瞧着你尚存几分姿色,就自以为能冒充教主作威作福?」
原来是这事。
只是将阮缃融认成了我,他也未免太过冤枉。
我连忙岔道,「了了是我呀,我是林琤!」
「林琤?!」这话成功地引起了他的注意力,但见他仔细地打量我一遭,樱_唇轻蔑地抿起,「是个人都敢来糊弄我了,我说,你也不想活了吗?」
竟然不信我!
或许他早已将我归纳作偷听了他与林琤的谈话别有用心的一类人。
我方要辩解,阮缃融却忽然抬手制止了我。
他翻身下马,走近傅了了身侧,「确是在下当众犯下了过错,实则形式所迫,还望海涵不予计较。」
我木讷地听着,酸楚的感觉顿涌上舌尖。
在说些什么呐你……那明明就和你没有半点关系!
心知他从来都不是服软的主儿,只是身边带着伤病的我,面对此等强敌他又丝毫不通武功,只能出此下策。
眼见着他的手背过身后去,一心急,便不慎从下马跌了下来。阮缃融停着愣了愣,半晌过来将我扶起。
我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视线却不曾涣散半分。
「是我,了了,是我冒充了那柳堆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