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贰卷 ♡;♡;♡; 第七十章 赤 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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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样明显挑衅的话,他只是裂了裂嘴唇,却没有在笑。
这是一个天生便不会笑的人。
惹恼这样的人,我也未必能看到什么有趣的东西,于是作罢。
也为他倒上一杯香茶,将话题移转至别的地方。
「梁大人的心意,无名拒之不恭,在此以茶代酒谢过了。」
「梁某也只是一时兴起罢了。」
关于这点我可以想象得到,不然他焉能送上一条与我当日的衣服恰好相配的赤绫。事后我才从樊玫缀那里得知,赤蚕丝是极其珍贵的品种,柔韧性极佳,江湖上也有人将其加入武器配方当中,以增加武器的耐久度。
我也不道破,歪着脑袋反问,「梁大人如何会对无名生出兴趣?」
他望了眼窗外,眼色飘忽不定,「偶尔想来看一眼他中意的家伙。」
不用明说,我俩都清楚,“他”指的谁。
我啖了口茶轻笑,「现在看到了?」
「看的很清楚。」
「那……」
「不失望。」
这我也知道的,只不过,他那粗略的说话方式还是令我忍不住苦笑。
按捺不住地,调笑之心又起。
「梁大人不若在此留上一宿,好把无名看得更加清楚。」
此言激得他突然站了起来。
满以为他即要发作,却听得他清清冷冷的声音,不带任何感情地。
「比起他……你还是差点。」
啊呀啊呀,竟是这样的答案。
直至梁霄的身影消失在合实的门以后,我才以手掩面,咯咯地笑了起来。
我明白的。
所以,哪儿能平白便宜给你。
心头腾升起的那种从未有过的感觉,是执念,也是渴求。
是那样地想见到他。
遂,起身去找樊玫缀。
此时夜告罄,馆内开始归于平静。
见到我,他满面讶然之色,那神情好像在问“这种时候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诚恳非常地一字一顿,道,「帮帮我。」
兴许是郑重其事的语气惊到了他,他瞪大了眼睛无声无语地听我说下去。
我有些迫切地道,「你能与他取得联系对不对,跟他说,黄金有问题,要他务必来此一趟!」
言已至此,聪明如他早已了然。
他的唇角渲起一抹艳丽的笑,「好好记着无名,事成之后,咱家必要重重敲上一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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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再见到他以前,无名阁里来了不速之客。
一天下来,疲累地推开阁门,那不请自来的主儿正好不惬意坐于椅子上,翻阅案上字画。
见我进来,他似不经意抬头,满面即堆上了笑,「柳教主终于回来了。」
这家伙!我惊慌地四下望望,还好没有看见其他人,于是连忙阖上门,黑着脸不乐道,「饶右护法会来我这无名阁,是有何贵干?」
「只是久仰新晋花牌之名,前来拜会。」
「寒食宫堂堂右护法,怎闹的这般清闲。」
饶乱纭似也不介意,招牌式样的笑容愈发加深了一步,「实在是最近公事繁忙,饶某难得偷了空来此尽兴,不想竟遇故人,方才在堂上远远瞧见,还不能相信。」
我暗“嘁”了声,这笑面狐狸的话,一半都不能信。
遂假意应和道,「幽幽寒食宫,何事需得您如此操劳。」
「教主不妨问问自己,这些日子教主虽不在主公身边,看起来却丝毫没有闲着。前后几日,已让主公自宫内帐薄里划出二十万黄金。」
啊,啊,原来是这事。
寒食宫里掌管生活用度开销的确是此子,这些想要瞒过他自是不可能的,可居然使得他为此亲自前来,倒令我有些哭笑不得。
「教主如果还有些记性,一定不会忘了当日寒食宫中饶某讲过的话。」
给不起的,何不放过他。
他眼色亮了亮,眼底有东西一滑而过,「宫里出了石国师那件事以后,主公变得愈发恣肆,状况着实叫人担心。」
「是吗,我……」攥紧双手,指甲掐入肉里。
明明还有什么极欲宣泄,话却生生堵在了喉头。
话已挑明,他干脆站了起来推开窗户,看样子就要离去。
我暗中彷徨着,好似要抓住最后的机会一般,突然急急开口,「慢着!」
「嗯?」他应声回头。
「可不可以……」我顿了顿,「把他,给我。」
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他仰天长笑。
最后极其怜悯地细望了我一眼,「有些事,何需饶某多言。」
不错,我也知道。
他想要的,过去的我不能给他,如今的我,又给不了他。
仍叹道,「我有心一试,且仅此一试。」
「既是这样,那饶某恭候着。」
他微微点头示礼,身影一闪而逝。
而我早已无睡意,干脆回到椅子上坐了一宿。
次日清晨找到樊玫缀,抓住他价格不菲的貂皮领子沉声问道,「他人呢,为何还不来。」
「昨夜没睡好么,脸色这样难看。」
「回答问题!」
「哎,快了快了!今天夜里该来了!」不耐地扒开我的爪子,重新整理他乱掉的青丝。
「这样顺利?!」倒是我有些犯懵。
他鄙夷地白了我一眼,「哪能啊,险些就来不了,只差人又送了十万两黄金来,真大方得紧。亏得咱家多费了些口舌叫他一定亲自过来一趟,你还不好好记着。」
「是吗。」我想我是笑了,着实心情大好。
他狐疑地上下打量我,「露出这种作死的表情,存心诱惑我么?」
「去!」抛去一记白眼,说这种话的人,明明自己就生得一副被上的模样。
他还犹在品味,「上回你那欲仙欲死的样子咱家一辈子都记得,还真想再见见呐。啧,啧,真有些嫉妒那家伙。」
说起那个时候,我又免不了两颊发热。
等等,那个?!嘿嘿……
说不定真的能减轻些许痛苦。
一双手拍上我的脸颊,相当熟悉的触感。
「疼!」我狼嚎出声。自从与他熟识起来以后,我时常不吝啬在他面前充傻卖愣。
玉手跟着在我眼前晃晃,「又怎么了,笑的这样邪门。」
我扭扭捏捏一番,瞅着四下无人,附在他耳边。
「咳,那个,还有吗。」
「那个?」
「就是那个啊!」
「到底哪个。」
「塞后面的那个!」
「哦——!」他别有深意地拉长了尾音,十分了解似地念道,「食髓知味,食髓知味。」
「放屁!」
「安拉安拉,包在咱家身上,今天晚上一定赐你一个销_魂绵长之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