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与 现代卷 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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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坚持一下,我穿好衣服送你上医院。”易修竹慌忙的出了浴室。
哪用得着上医院啊,我闭着眼,心里强烈鄙视他。
我自己为自己清洗了一下,浑身还是软绵绵的,也没有什么大碍,那里的伤口也不严重。
他穿好衣服进来时,我已经把自己打理妥当了,手臂放在浴缸边缘上。说:“你老养尊处优惯了才这么大惊小怪的,我们小老百姓儿这样还不是常有的事啊,随便处理一下,洗洗睡了,你要上医院你去,我可困了。递条毛巾过来。”说完打还真打了个哈欠。真是累了。
“真的不用去?”
“当然不用,我的身体自己知道。”我不耐烦的说。这人真是婆婆妈妈的。
听我这样说,他又重新脱掉已经穿好的衣服,跨了进来。
“小与。别动,让我好好的抱着你。”他依过来紧紧的抱住我。
“又开始发春了?不还真是欲求不满啊。不是刚抱过吗。”我的手在水下推了推他。
他恼羞成怒:“你总是这样,专挑扫兴的话说。”说完推开我,自顾自的洗起身体来。
“我就这样,你得习惯。”
“真是受不了你。一点都没情调。”他边洗边抱怨。
嗤,这人身材真他/妈好,腰是腰腿儿是腿儿的,不卖真可惜。
“你干嘛那样色色的看着我。”易修竹很兴奋的说。
有吗?色色的,你看错了吧,我明明是用的商业眼光,要是我的越瑟还在,哼哼,你去那里坐台,我就伸着脖子收钱,嘿嘿。
“又在打什么坏主意?傻笑什么。如果有一天,我和俞小朝,你必须任选其一,你会选谁?”
听他这样问,我臆想的美好画面突然破了,现实的残酷挤了进来。我知道他迟早会问的,只是没料到是这个时候。
我想也没想,认真的看着他说:“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
“别说了,也许我已经知道答案了。”
“是的,我肯定会选择小朝。”我继续说。这问题我早就考虑好怎么回了,和他做、爱的时候。
“我在你心中到底算什么?。”他明显的抖了一下。
“你在我心中,算是情人。”我没有说,还有亲人。表哥,你是我表哥对吧,张建都知道了你不可能不知道。
“我想知道原因,我什么地方比不上他?”
“原因很简单,小朝从小就任我欺负,我干坏事他也替我背黑锅,我失去所有的时候,是他陪着我,照顾我,直至今晚的前二十年,后二十年,如果我能再活二十年的话,他都会对我不离不弃的。”我平静的陈述。
有时我也在想。俞小朝在很小的时候就知道了我爸和他爸的那点破事儿,他怎能如此平静的装着什么都不知道来与我嬉闹玩耍?这真是一个迷。
“他要是真照顾好你了,你怎么可能像现在这个样子,怎么可能像……那样生活。”
“我现在这个样子怎么了?那样的生活是哪样的生活?你说清楚啊。我告诉你易修竹,有些事情你不知道就不要诋毁小朝,况且你没权利也没立场这样说他,否则我会翻脸!”我从浴缸里站起来,水花四溅。跨出往外屋走去。
易修竹没有立刻跟出来,好一会儿他才出来小声说:“哼,交情挺深厚的,看来你准备和他纠缠一辈子了。”
“不是纠缠,是相依为命!”我侧身躺在床上,冷声纠正他。
“没关系,你现在不是在我身边吗,即使……到了那天,我也会尊重你的选择的。”他又拿了毛巾,为我擦拭头发。“擦干再睡,否则会生病,你这人永远都不知道爱惜自己。”
闻着他身上淡淡的香皂味,我很安心。
“你和小朝咋我心中的地位不冲突的,也没有可比性。”我终于柔声说。
他对我说的话不置可否,只微笑着说:“嗯,不管将来怎样,我都不会怪你。”
很久以前我听人说,能在床上配合默契,身体产生共鸣的两个人,往往心之间会有隔阂或羁绊,毕竟上帝怎么可能让事情十全十美呢。
下半夜,我做了一个梦。
梦里,是在荒郊野外,我看见两个男子相隔几米远的身影,一个英俊潇洒,一个清秀飘逸,镜头拉近时,我着实吃了一惊,那身着柠檬色外衫的男子,长得居然和我一模一样。而那玄色外衫的男子,分明就是易面瘫的古装版嘛。
只听那穿玄色衣袍的人说:“小溪,如果人真有来世,但愿有那么一世,我能以命相报,为你而死。”
我认得这个声音,上次就是那个人在梦中轻拍我的背说:“阮溪,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能救你出去。”不对,不是拍我,是拍阮溪,那个长的和我一模一样的人。
只见那唤着小溪的人苦笑着说:“何必呢,也不是全为了你,我也想再见他一面呢。”接着仰望着远处那座山,眼神渐渐痴迷起来。
不知怎的,我的心也跟着揪起来,真想去拥着那阮溪,可是,他好像看不见我。
柠檬色的衣袂飘飘,那人的背影渐渐消失在弯弯曲曲的山路上,给人的感觉就像是无根的浮萍。
我能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与我模样相同的那位男子心中的绝望,但奇怪的是,绝望中又饱含着满足。
“你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做。”
易修竹轻拍我的脸蛋,把我从梦里拉出来。
我愣愣得看着他,想象他长发披肩的样子,忽而觉得如此滑稽,最近没看古装剧啊,怎么做起这种梦来。
“不是有佣人准备了早餐吗?干嘛你还去做。”我揉了揉眼睛说。
“不一样的,我就是想亲自为你做。”他调皮的眨了眨眼睛,哪像一个集团的总裁。
“好吧,满足下你的表现欲,给我煎个荷包蛋吧。”
“好啊,这个简单。嗯,你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不舒服?”他又说。
“大爷,你昨夜把人家伺候的可舒坦了,以后你要常来哦,小与愿意倒贴银子。”我捏着嗓子媚声媚气的说。
“咳咳,小与,我去为你做早餐。”
他憋着笑出了房门。
早餐过后,我想到了被我英勇咬伤的周然。
以前听人说,情人分手后就不再能做朋友,看样子我和周然这朋友还真做定了。谁叫我欠他呢。于是向我的老板易修竹那里告假。
“你怎么业务如此繁忙啊,天天往外跑,你这个月工资可一个子儿也没有了。以后这样吧,我也不扣你的工资,每请一次假,晚上就得弥补回来,怎样弥补你看着办。”他喝了口咖啡说,别有深意的望着我说。
“靠!这年头的上司怎么都要求加夜班,外送特殊服务啊。行啊,不过你得付加班费。”
噗——
看着易修竹嘴里的咖啡喷了出来,我满足的出了门。
我来到花店里,看到一种白色的小花,一簇一簇的长着,径不大,在一大片争奇斗艳的百花中显得宁静而脱俗,我情不自禁的走向它。
“小姐,这花是什么花,看起来很美”我对花店的小妞说。
“先生,这花是荼蘼,嗯……你是送亲人朋友还是爱人呢,不妨我为你介绍介绍,这边请。”
“我就要这个。”懒得听他废话,我打断她说。去看望周然得做个样子不是,我买束话就挺搭调的。
那小妞面露难色:“先生,荼蘼花语是末路之爱,爱到荼蘼,喻指生命中在灿烂、最繁华或最刻骨铭心的爱即将失去。我看你进本店的心情比较轻松愉快,不像是有身边的人逝世或感情终结,所以……所以不推荐你买这种花。”
说完整句话那妞好像松了口气,做了个深呼吸。
我本来放在花瓣上的手急忙收回。如此晦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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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此文的留个言让某泉知道吧,么么,都恢复稳定日更九天了,效果很不理想,呜呜呜。给点我继续下去的力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