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四章 离开   加入书签
章节字数:5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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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走到元府门口就感觉不对了,站岗的多了,门前那些站着的虎背熊腰大汉一看就不弱而且不是元府的侍卫。果然要进门时被拦了下来,“站住,什么人?”一带刀大汉拦下我们问道,哥哥一挑眉讽刺道“元府大少,怎么进自己家门都还要问过你们吗,你们是谁?我可不记得我们家什么时候换侍卫了。”“你有什么可以证明?还有你们又是些什么人?”大汉不为所动又看向我和齐秦、清风审问道。眼看大哥怒起要动手,我连忙按下大哥的手往前站他们前面挡住。我不是怕他们打不过而是我觉得不宜在情况未明时动手,一看那些大汉就是训练有数的我想大哥他们这点也是看出来的,我想的更多,一个高官退下来对国又有功的大将军一般人是不该来找麻烦的,哪怕是当官的来了手下也不能对元府的当家少爷那么不给情面啊,这样的不为所动只会有两个原因一个除非是元府要彻底垮台了不需要留情面,另一个原因就是他们的后台让他们不用怕任何人没有后顾之忧了。一想到第二个原因心里就有点颤如果真是“他”那么真不知道是福是祸了。
    拿下兜帽露出整体面目温和道“这位大哥,我知道这是您的职责所在,里因如此。不过那位真是元府的大少元胤前几天离府上衡山寺了现今归来。而我们三个是他的生死之交。您差人去找来管家福伯到时便知真假。”诚恳的看着他微笑。大汉看着我面部缓和下来道“你们稍等。”说着就进去了。转身笑着对哥哥轻声道“爹娘没事的,看样子只是来了不知是那位贵客了。哥哥不要担心。”“小宝儿长大了。”大哥摸摸我的头“刚是哥哥冲动了。”“不会,我知道是哥哥太担心爹娘了。”我怎么不会明白呢,唉。“不要担心,真有事,也还有我们呢。”清风拍拍哥哥的肩膀道,齐秦点点头。
    正说着,进去的大汉就带着福伯出来了,福伯一看到大哥就激动道“少爷,你回来了。小少爷还好吗?”转身对大汉说“是我家少爷。”大汉对我们一拱手“刚多有得罪。请”大哥点了下头就先进去了,我对大汉微笑说“无碍的。”在点下头随哥哥进去了,齐秦、清风跟进。“福伯,跟我说说怎么回事?”大哥边走边问道“爹和慧姨呢?”福伯低声道“是最上位的那位来了。正和老爷在书房,不让别人进去伺候。二夫人在房里,小竹和玉珠陪着。”大哥猛的停了下来看向福伯““他”怎么会来,来做什么?”“少爷!”听哥哥的话福伯连忙四处看看着急道“可不敢这么说。上位的心思谁敢猜。”哥哥皱着眉沉默了会儿抬头对福伯说“去请慧姨来元宝房里,说我有事找她说。等等,先去请王大夫过来到时直接来元宝房里。慧姨那里等王大夫来过在请。”福伯看看跟在后面的我们点头离去。
    各自坐在我房里。“哥哥,你是要跟娘说我的事吗?还是问今天的事?”我有点不安的问道,刚在大门外没说我是元府二少就是不想多生事端了,更担心爹娘承受不住。“都有。放心,爹娘都是很疼小宝儿的,不管你变成怎样都是我们最疼爱的那个元府二少爷。我们是一家人这点不会变。”哥哥关爱的摸摸我的头,我低下头不语。
    “少爷,王大夫请来了。”福伯在门外道,离门最近的清风站起来去开门。大哥等王大夫进来请他坐下道“这里没外人,师傅,有些话我就直说了。你也是从小看着小宝儿长大的我知道您也是疼他的。如今小宝儿误食了有毒的事物,人发生了些变化,而且他的血里面含有了毒素。徒儿恳请师傅救救小宝儿。”说完就跪了下来,齐秦跟着也单膝跪下,清风跟上。我吓了一跳王大夫原来实际上是哥哥的师傅吗,看来是位隐世的人啊。看哥哥他们为我跪下,心里好酸,何德何能。走上去一一双手扶起,对他们坚定的摇摇头,心意领了,但我的事还是自己来解决的好。看着坐在那里从一进门就一直用沉静目光看着我的王大夫眼里有着了知事世的光彩,不觉一笑,看来哥哥他们是白跪了,真是关心者乱啊。走过去坐他对面“师傅,您既然是哥哥的师傅就容宝儿也尊称您一声师傅。身上的毒对我的生命应该是无碍的,只是这毒含有毒香对旁人有害实不是我所愿。师傅是医者定会对我身上的毒有兴趣。这毒实在奇特罕见,不求师傅定能医治,只当拿来做个医术上的研究吧。”我慢条斯理的说完,说真的这些都是我的实话,我心理对这毒还是很看的开的反正对我自己没有危险从另一面来说这也可算是我的保护色了,医不好我就离群索居好了有小白在我不会寂寞的。
    “你是宝儿?看来这毒对你来说不仅仅是毒啊。你哥哥我实质上是没教过什么的,因缘济会遇上就在他的武学上指点过一二,算不上是什么正经师傅。”王大夫一边淡淡的说道一边给我把脉。大家静静的不说话,我看向站在一边听着我们的对话显然吓到的福伯,哥哥没让福伯出去显然是很信任他的,对他亲切笑一笑,希望能有安抚他受惊的效果。
    把完脉王大夫皱紧了眉头,复杂的看着我。“我看不出什么。”沉吟了会儿“我现只能先研制一些药来压制住你的毒香。不过这不是长久之计,压到一定时候只会让气味更浓。”“师傅,难道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哥哥急道,齐秦和清风也皱着眉。王大夫看看他们过会儿沉声道“比起我,这世上还有一人医术远远在我之上。他就是云袖谷的无心老人,只是以他的性格要他医人看病只能是入了他的云袖谷的谷中人,而且一入谷只能终身待在云袖谷。”“没有列外的吗,那他们在里面怎么生活呢。难道没有人能闯入吗?”我好奇问道。“目前还没有入了云袖谷的有出来的人。听说云袖谷里物质富饶完全是可以自给自足。无心老人不仅医术好,武学和奇门遁甲上都是造诣很高的。更何况里面有的是高手。要闯入是难如登天的。”王大夫耐心解释道,我点点头不在问,看向哥哥他们都一副犹豫不决样。知道他们的两难想我去医好身上的毒又不愿我一入谷今生不得见。“这事以后在议吧。师傅麻烦您先把压制香味的药配出来吧。”我看向王大夫,王大夫点点头起身要走了“过会儿我把药拿过来。如果你们决定了要去云袖谷的话,我可以带你们去。”我点点头起身和哥哥他们相送到门口再由福伯送出大门外。
    “你想去吗?”齐秦看着我问道,“现还没有想好,也许去也许不去。”我认真回道也是说给哥哥、清风听的。“先不说这个。来说说那个上位的来意吧。”“我去把慧姨请来问问,顺便把你的事和她解释下。”哥哥说完不等福伯去请就自己去了。走向床边把缠在手上的小白放床上摸摸让它自己玩了。和秦、风两人一起静静等着。
    “来了。”齐秦跟我说,果然一会儿门口就出现了哥哥和我娘的身影。我站起身却没有迎上前去,娘双目含泪的细细看过我全身上下最后停在我的脸上泪划下脸庞,走近我的身边抬起双手慢慢轻抚我脸上的每一寸“我的宝儿真的长大了,长的真好。”话里有着无言的心酸。闻言终是心绪翻涌,渐浓的香味开始飘散,“快出去,带上门。”我祈求道,哥哥连忙轻功带娘出去,秦、风出去带上门。“宝儿。。。。”娘在门外哽咽,“娘,别哭,我没事。哥哥麻烦你清空这里别让下人无意间闯进来。你们也离开院落。”原来情绪的起伏不仅会影响香味还会引起疼痛吗?痛的冷汗直流,上床解下衣物放下床帘严实。浑身发热又疼,床里香味浓的化不开,小白爬上我的身舔舔我汗湿的脸,“没事,不是很疼。”我说的是实话虽疼但不是当初的那种撕裂的疼,感觉是血液在快速流动冲撞的那种痛法,痛是痛但还能忍。如果床上有镜子的话,我就会看到,我的眼睛随着热度的提高在慢慢变成紫色,而且一种繁复紫色的花纹在身上蔓延开来一直到脸上,妖艳异常。
    “小白,你咬我吧。我觉得现是喝我血最好时候,毒性最浓。”汗湿的妖异紫眸看向小白说道,小白看了我好一会儿才嘶嘶声道,我听了直皱眉,翻身下床赤脚快速走到镜子前。天那,那还是我吗?再脱光衣物一看,倒吸口凉气只见镜子里少年一头绸缎般及膝的黑色秀发披散其身后左边一半的身子包括至眼帘下都是紫色的繁复花纹配上一双水漾澄清紫眸,很美却更妖娆。可我的脸色却越来越苍白,看的恐慌,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那是妖吗?只有妖才会有这般模样,美且亦妖啊。无力跌坐在地,泪不觉滑下,这样外表异样又带毒的我即使能再次幸运的被家人接受,也只是会给元府带来灭顶的灾难,只因世人,人心难测。
    “小白,你说我该怎么办,这样的我能去那儿?”无力问着游到我身边的小白抱进怀里,“宝儿,我进来了,我带来了王大夫的药。”门外突然传来了齐秦的声音,“等等,别进来。”我连忙躲入床帐里,“没事的,我吃过王大夫的解毒丸了,能抵一会儿。”说着就推门进来了,在关上门,向我走来。“等等,你把药放桌上吧。我刚热脱了衣服了。帮我问哥哥去拿些衣物好吗,还要黑色的带兜帽的披风,在,要个面具吧。”我在床里说到。“要面具做什么?”齐秦沉声问道,“你们不是要今晚看我跳舞吗,面具是道具,遮丑用的。”我无奈道,“还是你们打算放过我了,那感情好,面具都省了。”“呵呵,好,我帮你去要来。你先把药吃了,我出去了。”听着脚步声离开,我松了口气,下床把桌上的药吃了再回床上等着。没武功的我并不知道齐秦其实没有离开我的房间。“这就是你真正要面具的原因吗?”暗哑的声音传来,我一震,该死,我太大意了都忘了他有多狡猾。床帘被撩起,我无力垂下头沙哑道“为什么你总是会看穿我的谎言。”头被抬起对上黑色深沉的眸,里面印照出那妖异的面孔,“那是因为,我一直是用这里在看你。”手被拉起贴上他左边的胸膛,那是心的位置。收回手放在被下,“我要去云袖谷,今晚子时就离开。你能帮我吗?”我坚定的说,好一会儿才听到他的回答“好。”“我也不想哥哥他们知道。”我低下头说“起码等我走了在让他们知道。”“好。我去帮你拿衣服。”等齐秦这次真的走了,红色绣着金色花边的被面上不断印出一圈圈的水印,被下我一直握紧着那只收回的手。。。。。。
    傍晚时,元府的花园里搭起了一个台子,台子周围都挂上了薄纱随风飘荡在那月光的照耀下好不朦胧,那是我等会儿要上台的舞场。下午时后我就一直在忙戏子和乐师的事我们在一起排练了整整一下午,这里的乐师和戏子在各自的天分上都很高,我基本就没费什么力气。我想在那位上位者离开元府前唤起“他”的一些回忆,不管“他”的来意是如何。那对爹爹对元府也许会有些帮助。再者我还欠着哥哥他们的舞呢,可惜我不会跳折中下送他们一场舞台剧就当离开前的告别吧。
    华灯初上,看最上位的位置上坐下一气质不凡的中年男子后面站着两个带刀大汉,爹爹坐在他下首,接着是娘、哥哥、清风和齐秦。我站在他们看不到的台子角落,看他们都坐好了就对乐师们点点头。悠扬而激烈的乐曲划破空气响起,武生们上场。那是一场描述战争的场面,两军激烈的交战,其中有两人表现的很突出。再画面转至暂时休战了时的营地,那沙场上勇猛杀敌的两人坐在一起紧紧的皱着眉看着地图在比划着,计划着什么,然后相视而笑,举起酒杯互相碰撞。。。。。我远远看着坐在上位的那位手抓扶椅有一刹那的神色动摇,爹爹已经是激动的闭上了双眼,起唇配合着乐曲唱起:翻天覆地携手浪**
    千杯不醉只醉月光
    会心一笑不必讲
    对看一切都雪亮
    赤手空拳心机里攻防
    铁臂铜墙也敢碰撞
    今生不枉这一趟
    烈火烧出凤凰
    把泪风干这一仗心的战场
    赢得漂亮一起上
    输也坦荡谁怕夜长
    狂啸当歌相知最难忘
    滚滚长江滚烫依旧在胸膛
    狂啸当歌何妨惊涛裂岸不枉
    脱口成句意短情且长
    千杯不醉只醉月光
    会心一笑不必讲
    对看一切都雪亮
    赤手空拳心机里攻防
    铁臂铜墙也敢碰撞
    今生不枉这一趟
    烈火烧出凤凰
    心里交战这一仗心的战场
    一场之战一起上
    痛快一场谁怕夜长
    狂啸当歌相知最难忘
    滚滚长江滚烫依旧在胸膛
    狂啸当歌何妨惊涛裂岸不枉
    这一刻在何方这一杯我先干
    为你受过伤是我的勋章
    多少的悲欢都尽付笑谈
    今夜这月光先喝光
    《心战》阿兰
    作曲:岩代太郎
    作词:松井五郎,李焯雄
    曲终舞散,在场的人久久没有说话。“元翼,那些离我们出生入死的岁月有多少年了?”上面的开口问道,“回陛下,有二十几年了。”爹爹沙哑回道,“有二十几年了啊”低声叹道闭了闭眼,睁开眼后又问“这戏是谁排的,曲又是谁唱的?”“听大儿讲是小犬元宝,陛下。”爹爹低声道,“哦,是吗。”过会儿又说“你有个不错的儿子,元翼。好了天色已晚,朕要回去了。”说着站起身就向外走去,爹爹他们连忙跟上“恭送陛下。”
    事情做完后我就找了个“很累了有事明天在说”的借口一直待在房里,避开了和他们的见面。
    午夜,有一道身影快速的掠出元府,向郊外奔去直到看到两辆马车后才停下。黑衣人放下怀里的人低声道“到了。”踏上地站稳后看向马车,王大夫就等在车外面,“怎么是两辆马车?”我奇怪的问齐秦。“我和你一辆,王大夫单独一辆,两辆没错。”齐秦一副就是这样没错,我猛的看向他皱眉无语“你。。。。”下面的话怎么也说不下去了,“我不可能就让你一人走,让我护送你到目的地吧。等你真进了云袖谷可能就再无相见日。”齐秦双眼黯然道。看看他,在看看元府的方向,叹息,我有留下一封书信作为告别。“走吧。”不在多说对王大夫点点头上了马车里面。
    月色下两辆马车在道上快速的一前一后奔驰着,渐渐的就再也看不见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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