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十八章卢府禁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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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启的声音,吸引了卢俧的目光。卢俧掂量着这个稚嫩的少年,看不出有什么特别之处,倒是少年怀里的宁燮,让他猎奇心起。
卢俧一眼就辨认出宁燮刚刚使用的法诀出自归墟秘境,看着年纪绝不会超过二十,却有着金丹期的修为,与自己年少时相比,也不遑多让,该是众星捧月之人,自己却全然没有听过此人名号。不愧是第一宗门,也不知究竟还隐藏着多少实力,像这样天才的少年还有多少?
“你还要看到几时?哥哥都要死了,还不快出手施救?”
宁燮还尚有一丝意识,听得出骆启不善的语气。心里苦笑,有求于人,这又哪里是求人的姿态?虽然自己还骂过他老杂毛,可那不是在人背后逞口舌之快,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听了去。
“他死了,与我有何干系?”求人就有求人的语气,卢俧果然不爽。
“你问与你有何关系?”哥哥几次差点命丧黄泉,源头就是此人,骆启也是憋了口气,对卢俧很是不爽。当然,骆启也是算准了卢俧不会因此而见死不救,“难道不是你造下的孽?让无辜人牵扯其中。你倒是债多不压身,下了地狱反正是要受阿鼻之刑,可你难道不为静觉师太想想?佛主面前,自省罪孽,皆是因你。”
“好小子,伶牙俐齿。”就在二人说话间,卢俧已经查探过静觉师太的伤势,正如骆启所言,一方面是元神劳损,另一方面是灵力耗尽,皆不致命。
卢俧瞬移到宁燮身边,抓起宁燮的手腕,查探伤势。宁燮身体虽也伤得不轻,却不致命,不应该是这般生机枯竭之象。卢俧放出一丝元神,汇入到宁燮泥丸宫中,这一查探,不得了!宁燮泥丸宫中的金丹在膨胀,甚至出现了裂痕,隐隐有炸裂的迹象。卢俧二话不说,放出更多的元神将宁燮的金丹包裹住,为了防止宁燮金丹自爆,卢俧不得不先将宁燮金丹封印。然而,元神封印跟肉体封印完全是两个不同的概念,想要封印宁燮金丹并不是易事,卢俧元神消耗巨大。
两人元神在泥丸宫内相互角力,宁燮非常不好受,满头是汗,已痛得昏死过去。骆启拿出帕子正要给宁燮擦汗,一股强大的威压将所有人笼罩。
卢俧眉头一皱,对方是掐准了时机出手,趁着自己救人的空隙发难,也不知在潜伏了多久。封印未成,卢俧不能撤出留在宁燮泥丸宫中的元神,如此,只怕自己是应付不了了。
骆启眉头一皱,眼里尽是杀意。
也不知来人是不是识得骆启,就在骆启释放杀意的时候,威压瞬间消失。来无影去无踪,似乎什么事情也没发生,与之前唯一不同的是,不见了阿皆拉的身影。
卢俧原也没想好要怎么处置阿皆拉,况且眼下还有一堆的麻烦事要处理,阿皆拉不见就不见了吧!所有人都没甚在意。
片刻后,卢俧收回元神。
“宁燮如何了?”第五画鸢连忙追问,面露担忧。卢俧瞟了第五画鸢一眼,略有一丝不悦,现在的年轻人,一个一个都这么没礼貌。
“哦。”第五画鸢醒悟,是自己失礼了,连忙自报家门,“晚辈第五府第五画鸢,见过前辈。”
“你是第五豫的女儿?”
“是的,前辈。”
“哼。”卢俧不屑地冷哼一声,“那个道貌岸然的家伙。”
第五豫也是不世奇才,曾与卢俧齐名。不过,两人性格全然不同,第五豫为人十分低调,几乎很少在江湖露面。而卢俧嫉恶如仇,哪里有不平,哪里就有他的身影,自然,声望是第五豫远远不能企及的。
那时候,众人歌功颂德,全是夸赞卢俧的仗义之举,而贬低第五豫无利于江湖,有负盛名。然而,自那事之后,就完全颠倒过来。
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古今多少事,谁能辩得清对错。卢俧所主持的正义,只是他自以为是的正义,那些在他正义之名之下吃尽苦头的人,哪一个不是有冤无处诉,不过就是畏惧他的淫威罢了。
一朝失势,这些人全都冒了出来,所谓墙倒众人推,谁若是不踩上一脚都仿佛是在助纣为虐。
第五画鸢语塞。
“自己德行有亏,不知反醒,欺负小姑娘倒是好手。”骆启语不噎人誓不休,他的好脾气全都留给宁燮。
所谓泥人还有三分火,何况卢俧本就不是好脾气。眼里闪过阴鸷之色,定要给骆启一丝好看。
“静觉师太救命。”卢俧还没来得及动手,骆启连忙惊喊。他把局势分析得个透彻,有静觉师太这张王牌在手,自己早已立于不败之地。
果然,卢俧一听到静觉师太,就什么脾气都没有了,即便静觉师太都没回头看一眼。
卢俧看向第五画鸢,这才回答第五画鸢之前的问题,“这小子胆大妄为,强行提升实力,金丹受损,已有了自爆的迹象,我也只能暂时将之封印,不过是治标不治本,我无能为力,你们俩另请高明吧!”
第五画鸢跪着身子,向卢俧叩拜,“还请前辈想想办法。”
卢俧也只是叹息着摇头,“非是我不愿,实是我真的无能为力。”
“你哪里是无能为力?分明就是不愿。”骆启把话说得很大声,意图很明确,就是要静觉师太也听到。
第五画鸢一听宁燮还有救,也没思索骆启的话几分真几分假,又是对着卢俧连忙磕头,“前辈,前辈,求您救救他。”
卢俧被第五画鸢弄得不甚尴尬,当然,最让他担忧的是,静觉师太会误会他见死不救,偷偷瞟向静觉师太,果然,静觉师太投来的是怀疑的目光。
“你小子胡说什么?”卢俧着急表态,以免静觉师太误会,“若是有办法,便是要我牺牲性命,我绝不眨一眼。”
“你性命哪有哥哥的金贵?一命换一命,你还不配。”
“你……”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好!那你说,只要你能说出个子丑寅某来,不管上刀山下油锅,我绝不推辞。”
“这可是你说的。”骆启等的就是他这句话。
“你说。”
“夏日为渊,冬日为泶,让哥哥进你卢家禁地。”
卢俧错愕,阴鸷的目光盯着骆启,骆启丝毫没有退缩,回望卢俧的眼神,看不出一丝破绽。
“你……究竟是何人?进我卢家禁地,又意欲何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