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相关 第一章 如烟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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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市的中山东路,一家名叫“来来往往”的茶楼。
低沉的萨克斯,嗒答的雨声,若兰坐在临街的窗口,正出神地望着窗外川流不息的车辆和形色匆匆的人群。
举杯,把剩下三分之一的蜂蜜柚子茶一饮而尽,然后举起壶,给自己酌满。
若兰是这家茶楼的常客,每次总会在同一个位子上落座,而服务员总会奉上一壶蜂蜜柚子茶,让她一个人静静地坐着。
天气刚刚转凉,虽是薄暮时分,风从半开的窗户中飘进,渐渐有了些凉意,空气中弥漫着的蒙蒙细雨将这华灯初上的夜晚蒙上了一层薄薄的纱幕。四周绚丽的霓虹灯映衬着远处的高楼大厦。
S市,到这座城市已经两年了,可若兰总觉得还未能融入。此刻,又让若兰再一次想到了N市,那个若兰曾经沧海的沿江的N市。
悦耳的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将出神的看着窗外的若兰给拉醒了过来。若兰从裤兜里将红色的苹果掏了出来。显示屏上出现的是一组让若兰有些似曾相识的电话号,努力想了想自己所有认识的人,若兰还是猜不出到底是谁。但有一点可以确定,这个电话号码并不是这个城市的。原因很简单,因为在这组数字的前面还有一个“0”。
盯着号码看了很长时间,若兰似乎有点想了起来。
“云海”若兰有点不确定,事实上自从若兰两年前受伤离开N市,来到自己一直向往的城市后,若兰的联系本里基本就没了以前任何朋友的电话号码。
“哈,若兰;谢天谢地,总算找到你了……”电话那头传来了云海熟悉的声音。
“找我?”若兰有些愕然,想不到云海为什么会打电话给自己。
“是的,若兰,就是找你,……”
“那你找我有什么事?”若兰打断了还在喋喋不休的云海,有些沉闷的问道。
“好吧,若兰。我想问你,你还准备回来吗?”被若兰冷声的打断讲话,电话那头的云海也沉默了一下。良久,直到若兰等不及出声的时候,云海的声音才再次从电话那头传来。
“什么回来?回到家乡?”若兰突然发现自己的呼吸有了些急促,难道自己一直还在想他吗?若兰的心有点刺痛。一直以为自己已经忘记,可曾经的伤害却依然很痛、很痛。
“他们分手了,若兰,……”电话里云海的声音依然很真诚。
认识云海,是从网络里。网络里的云海很是健谈,亦如其人。
认识云海,是两年前的事。
那是一个秋天的夜。
那一天,若兰酒多了。
半年前,好友梅曾认真地对若兰说:若兰,我是你朋友。有一件事情让告诉你。上次我在S市的一家地下商场,看见你老公晨风与女人在一起……若兰还笑着说:你看错来了吧?一等男人家外有家,二等男人家外有花,三等男人家外寻花,四等男人下班回家。我家的老公算得上是四等人啦。工资全额上交、下班就回家!怎可能?梅说,若兰,你就那么信任他?若兰说:我信他!梅看着若兰一副自信的样子,笑着改口说,若兰,也许是我真的看错了!若兰说,美女,是你的《窝居》看我了吧,还是早点找个人嫁了吧!
……可是,幸福的家庭都相似,不幸的家庭总有各自的不幸。
那天若兰酒多了之后,重新申请了一个QQ号,起了个昵称昨日黄花,无聊地添加着陌生人。而“云若似海”引起了她的注意。于是,若兰发起短信,加为好友。可是“云若似海”就是不回复同意加为好友。于是若兰在每次短信的后面添上加的次数,终于在第三十次的时候,云海同意加若兰为好友。云海与若兰的这次的对话不是你好!而是你这人怎么这么执著啊?若兰发了一张笑脸,我酒多了!然后鬼推神差地敲上了自己的手机号码,打我电话吧……
网络里的云海沉默了许久,问了一句你怎么了?
那一刻,若兰酒醒了。我怎么了?发疯了么?我怎能随便地给陌生人留电话号码?然后聊天?
匆忙间,若兰下了线。手机亦关了。
这件事,随着时间的推移,若兰也渐渐地淡忘了,而网络里的“云深似海”亦把拉进陌生人。
一个月之后,若兰正准备收起办公桌上的账本,回家。一个陌生的号码发来一句短信:你好!我是云深似海,还没吃晚饭吧?我在出差回家的路上,想到了你。
若兰怔了下。很快回了一句短信:我在共和春给你接风吧。
片刻,短信过来了:好!你先去四望亭的那家坐着。半个小时后我会到。
若兰傻了,这个“云深似海”是谁?怎对N市如此熟悉,亦是N市人?天!怎么办,晨风晚上有应酬,而自己又是一个人,再者他能有红颜知己,自己就不能找个蓝颜?共和春的人多着呢,若不行,中途给梅打个电话,让梅与自己一起回家。假如这个男人还不错的话……
拿定主意后,若兰真的去了共和春,点了一壶绿杨春,在二楼找了一个临街的桌子。
那一次见面,竟然与“云深似海”一见如故。知道“云深似海”真名就叫云海,住在N市西郊,一家私营企业的老总,妻子是其的大学同学,有一个女儿当上幼儿园大班。分别时,云海坚持要送若兰回家,若兰说不用了吧,估计你老婆在家等着你呢。这样的男人让老婆痴痴等可不好,我还是骑电动车回家吧,若兰笑笑,明天我会换号码。
云海也笑了,随你吧!呵呵,若有机会,让我们‘相遇在人海,聚散在重逢之外’……
若兰笑着向云海摇摇手,轻轻地唱起:
相遇在人海
聚散在重逢之外
醒来的窗台
等着月光洒下来
不用太伤怀
相信缘分依然在
让时钟它慢慢摇
滴滴嗒嗒等你来
看云水漂流
看着落叶被带走
泪湿的枕头
枕干潮湿的温柔
等到下一个春秋
等到秋叶被红透
让那指针慢慢走
停在花开的时候
不是因为寂寞才想你
只是因为想你才寂寞
当泪落下的时候
所有风景都沉默
因为有你爱所以宽容
因为思念时光走得匆匆
月光轻轻把梦偷走
所有无眠的夜想你够不够
看云水漂流
看着落叶被带走
泪湿的枕头
枕干潮湿的温柔
等到下一个春秋
等到秋叶被红透
让那指针慢慢走
停在花开的时候
不是因为寂寞才想你
只是因为想你才寂寞
当泪落下的时候
所有风景都沉默
因为有你爱所以宽容
因为思念时光走得匆匆
月光轻轻把梦偷走
所有无眠的夜想你够不够
不是因为寂寞才想你
只是因为想你才寂寞
当泪落下的时候
所有风景都沉默
因为有你爱所以宽容
因为思念时光走得匆匆
月光轻轻把梦偷走
所有无眠的夜想你够不够
不是因为寂寞才想你
只是因为想你才寂寞
当泪落下的时候
所有风景都沉默
因为有你爱所以宽容
因为思念时光走得匆匆
月光轻轻把梦偷走
所有无眠的夜想你够不够
所有无眠的夜想你够不够
……
虽在同一座城市里,若兰与云海再也没见过面。最多的只是在网络里彼此问候一下。
距离不等于分离,没联系不等于忘记,没通电话不等于冷落,没见面不等于不关心,仍然被那简单的一句话感动着:有事给我电话,我的电话24小时不关机。
再后来的日子,若兰与晨风越走越远,正好公司在S开了一家分公司,需要安排人去S市一年,一年后可以调回总公司。若兰知道后,积极与领导争取,取得了一个名额,而且在S市一待就是两年。
在离开N市之前,若兰又一次与云海在共和青见了面。
两年间,若兰没在离婚协议签字,而晨风却与小三过起了悠然的两人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