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2章 撞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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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气之下说出的话已经收不回来了,漫无目的地在宫廷里乱走,不知不觉竟来到了夜寻居住的光仪宫。
作为御医,夜寻几乎把宫里当成了家,总是能看见他的足迹,可是此时这庭院没有一人,安静得连落叶的声音都清晰可闻。
可是不久之后,就在他想离开的时候,听见一声轻咳,接下来的呻吟饱俱痛苦,使得他心中一阵泛疼,忽然冒出的怜惜,君蓝恩理不出头绪,可脚已不由自地踏进宫门了。
高拢起的被子随着时有时无的苦吟低鸣声忽起忽落,注视着被窝里的动静轻手轻脚地走了过去,发现躲在锦被里的人全身颤动,惊地一把掀开,受到惊扰而一跃而起的人,惊慌望过来的目光在看到他时,瞬间变得僵硬闪躲。
“你来干什么?”疏远的话让君蓝恩不满地蹙起眉头,没有说话安静得有点阴森,冷着脸绕过夜寻而坐到床的另一头,冷眼相看。
夜寻被看得全身哆嗦,本能地向里退去,直至床角没有路可躲,就把自己缩在里面,戒备地望着不出一语的人。
瞧把他吓唬得连连后退,却不知道真真正正吓出一身冷汗的人是谁,才几日不见,红光满面的脸何时变得如此惨状,那些渗出的薄汗层出不穷,却怎不见红润起来。
夜寻被那锐利的目光盯得动弹不已,心里又担心得不得了,开始僵硬的身体难受得很,加上本就未伤愈的…病,身心疲惫他终于陷入了昏迷当中。
静静地看着他倒下,君蓝恩觉得他还是冷静过头了,居然没第一时间疯狂地扑过去,可是事实却不是如此,他是动不了。
终于消化了眼前发生的事情,才赶紧上前查看情况,见他发烧不退,嘴上咒骂出声着,“会医别人,居然不会医自己,夜寻,你是笨,还是傻啊。”
抱好人让他睡得舒坦,却不甚撩开了衣襟,发现了里面的碎碎点点的痕迹,一时接受不了放开人,回过身独自思索来回。
难道他也……
疑心地望了望床上睡得不踏实的人,喃喃的低吟继继续续,不知为何自己竟纠心得很。
七手八脚地解了身上的累赘,尚未消逝的淤痕深浅可见,足见当时的激烈,真想骂骂那个不懂怜香惜玉的哪个谁,干的这混帐事竟也不收拾,还有夜寻津愿意委身人下,是拥有了爱情吗?
当意识到这个存在时,君蓝恩无端地冒火,气得不控制力度地拉开了紧闭的玉腿,引得闭目的人痛得出声呻吟。
自觉失控的行为,才放轻手头的力劲,目光却接触到那隐隐渗血的地方,刚刚降下去的怒火又上来,可是其中却多了点痛惜。
长达数年的追求那孤傲的影子,甚至乎认为这样的感情是理所当然,虽然被紫漩满不在乎的态度所恼,可是那份喜欢仍是不变,可是为什么面对夜寻,突然发现的异样感情迫使自己对紫漩一直痴恋的心有所评估呢?
怀疑起那份倾慕当真是爱情吗?
“陛下,郁王爷并未离宫,而是在光仪宫。”
“知道了,下去吧。”
不得说,他听到这个消息时心里的担忧顿时消失怠尽,轻了许多,面容也柔和下来,对蓝恩的愧疚却涌了上来,拼命忍住的眼泪终是没掉下来,反倒是因思念墨而绽放笑颜。
他,果然自私无心,居然撇下蓝恩独自追逐爱的踪迹,难怪老天要惩罚他,与爱失之交臂,为爱而劳神憔悴。
可是这些都没有关系,只要……别失去墨的心,任何的剥削都不会怨言一句,任何的怪罪都欣然接受,甚至于失去蓝恩……
当真可以舍弃蓝恩的亲情吗?想了很久,他只知道三个字,就是“不知道”。
“竟然使用如此卑鄙的手段,以为我就见不到了,那你可就大错特错了,这世界上还没有我凌慕炫办不到的事情,那小小的皇宫休想难住我,君紫漩,你等着!”
此时的凌慕炫一门心思只想冲进皇宫里找那人兴师问动,倒是把君蓝恩这个人给忘记了,满脑子都是一身艳红的人站在他面前,惺惺作态般向他邀红袍,满腔愤怒让他将君紫漩肯求的面孔歪曲成了可恶的模样,紧攫的手青筋泛现,妖冶绝美的容颜霸气乍现,一股凌气逼人更让他愈发俊美得宛若天神般高不可攀,亦不可侵犯。
林夜察觉到外面有人在接近,忙费力地抬起手想推开在身上肆意的人,可是对方坚如磐石的胸膛硬是不让道,而且更欺身过来,将他压得呼吸困难,随着身下的动作越来越沉重的喘息,渐渐又迷失了神智,跟着沉入欢爱的深渊里。
凌慕炫听着里面淫靡的声音,微微皱起眉表现不耐烦,但再三叩门不见有人前来时,他的极限已破,伸腿一踢,将门板生生地坠地摧毁。
巨响终于唤回了沉浸在情欲的两人,林夜眼看有人快进来了,紧张地缩着身子,同时也释放了欲望。
而风听雨脸色非常的难看,他也控制不了地泄了,颜面扫地,气得他直接从林夜的体内出来,随手一撒,衣服便整齐在身,然后朝着门口走去。
林夜被折腾得再敏感不过的**遭此一横祸,使得他不由地出声呻吟,全身酥软无力地倒入床榻,眼看着风听雨厉色横眼地想找外面的人算帐,吓得他赶忙用被子包住自己,找起先前被随意撒掉的衣服。
“听雨,可千万别去惹他啊。”林夜手忙脚乱地穿着衣服,心里干着急的喊着。
站在门口的两人都面色不善地瞪着对方,终于风听雨在忍无可忍的情况下暴发了,指着凌慕炫全身气得发抖,“偏偏早不来晚不来,专挑我在的时候,你是存心不让我和夜好过,没见过有这样没良心的徒弟专撞坏师父的好事。”
“我可不认为这是师父的好事,大概是你脑筋冲血,硬压着师父干,都做得师父喊天哭地,还有理来说,真是脸皮够厚。”凌慕炫看也不看一眼前面的人,眼高地挑上,冷淡淡地像说着平常事,事不关己般淡然。
好不容易出得来的林夜却在听到如此暧昧不明的话语,刚刚才褪下去的潮红又浮了上来,好像俱增无减,烫热的厉害,都不敢伸手去碰碰试温。
“咳。”佯装地清清喉咙,对眼看上慕炫,尴尬地移开眼,再去看满脸委屈的人,顿时心中有一小阵痛快,暗自说道,活该。
可这小小得意的心思却逃不过听雨的眼睛,遭他一瞪还不马上收敛,回过头心虚地看着慕炫,顶着师父的帽子,好话地说着,“慕炫,你就别在意了。”
凌慕炫不理地偏过脸,打算来个不置可否的态度来为难为难,谁让他的心情坏透了,偏偏又在这个时候惹到他,就当吓唬吓唬他们过个瘾,免得被那人给气坏了。
林夜最怕的就是这个徒儿动怒,虽然想让他生气不易,可也并不想他真的动起情绪,毕竟,他是不好惹的人,有时,他这个师父的几分薄面也会不管用的。
见林夜又要上前说好话,风听雨的气顺不过来,将之拉了过来抱在怀里,挑衅地冲那高傲在上的人看了看,然后再低下头对着那娇滴的艳红亲啄了一下,还意犹未尽地伸出舌头舔了一下……
对风听雨宣誓的占有权,凌慕炫此时一点兴趣都没有,可是……他的举动就像是在嘲弄自己无法得到君蓝恩,甚至连见一面都不成,滚滚发烫的愤恨形于色,暴虐的秉性无形中散发出来,在一旁的两人看得是心惊,虚汗已渗出。
林夜硬推开铁墙般的禁锢,一步一步沉重地走向盛怒中的人,艰难地开嘴道,“慕炫,你不会这么为难师父吧?”
幽深的眼睛横过去,林夜肩头一阵抖缩,却也直接迎头而上,气势也不敢稍稍退涩,他需要的只是坚持。
看到林夜的坚决不退,凌慕炫也冷静下来了,想到自己看到他们亲热便无端发火,想来最近的情绪太过骤变了,难道陷入爱情里的人都是如此这般的吗?
想到如此,对林夜倒生起歉疚之意,却舍不得面子拉下话道歉,想必自行离开对他们才是大赦吧。
林夜看不透人心,可是见凌慕炫脸上的表情变了又变,怕是再生突变,便只想赶快让听雨走人。
转过身,看着一脸铁青不爽的人,心底一阵哆嗦,怕是以后的惩罚可不会少啊,可是不得已只能挺起胆子说道,“听雨,你不是还要忙进宫的事情,那…那就先走吧。”
好不容易说完这一句,可是这人却阴晴不定地看着自己,一会笑一会沉脸,敢情不会是思量着如何处置自己这个竟然敢赶他走的人吧。
风听雨见夜心里已有所悔改,也知他是为自己而想方设法,便不想再为难他,不甘情愿地点下头,谁让他不是这个长得妖艳十分的凌慕炫的对手,唯有识相走人。
路过林夜的身边时,靠在他耳旁悄悄地说道,“记得洗干净在床上候着。”
说完足可以让夜担心一整天的话后,打算走人,可却被逮住了,回头看是凌慕炫,怎么不想让我走了。
凌慕炫若有所思地看着仍是一脸不甘的人,久久才淡淡地说道,“你要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