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死神篇 第八章 所谓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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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之所以认为岩壁上的花很美
是因为
我们总会在岩壁上止足不前
是因为
我们无法像那些花朵一般
毫无畏惧
向天空迈出一步。
————————————蓝染惣右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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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虚圈的那一刹那,可以清楚的感觉到不输于瀞灵廷灵子浓度的灵压扑面而来,我诧异的看了眼这个遍布白沙的地方,又看了眼远处巨大的白色宫殿,心里感慨怪不得蓝染要深入虚圈,如此地方,可真是浪费了。
“欢迎茫夜小姐来到我们的虚夜宫。”一个银发男子陡然出现在我面前,我只是嘴角微微勾起,市丸银吗,新上任的三番队队长,仅用一年就从真央毕业的百年难遇的天才,外界曾传言他与蓝染队长不和,现在看来,只是他们的演技更高一筹罢了,居然连山本老头也被骗了过去。
“这是什么?”我抬头看向远处的白色建筑物。
“这是虚夜宫哦,蓝染队长建的。”市丸银仍旧笑着。
巨大而威严的大殿上,蓝染支着头朝我温和的笑,“那么,请问是什么原因导致茫夜小姐你决定‘加入’我们呢?”庞大的灵压随着他的质问疯狂的向我涌来。
我的笑容渐渐隐没,任何一个血族的尊严都是高傲而不可侵犯的,对于蓝染着一而再再而三的试探,已经触碰到了我的底线!同样庞大的水蓝色灵压冲天而起,我抬眸看向正惊讶的看向我的蓝染,勾出一抹冷厉的笑,“蓝染队长,我想你搞错了一件事,我并不是决定加入你们,而只是与你们合作而已罢了,这一点,请你务必清楚,否则,我想我们就没有接下去谈话的必要了。”
蓝染的眼中似乎闪过一丝趣味,然后再度展开那迷惑人心的微笑,说:“当然,我想以后我一定不会忘记这一点,接下来,茫夜小姐,我们可以讨论一下你决定与我们合作的内容了吗?”
“崩玉。”我抿了抿唇,终于还是吐出了这两个字。
一瞬间,可以清晰的看到蓝染的眼眯了眯,在阴影处一直未有动静的市丸银血红色的眼睛倏然睁开。
“茫夜小姐,可以给我们详细的说一下吗,关于崩玉?”蓝染的一只手支着头,一只手看似漫不经心的敲击着座椅。我将一缕发别到身后,眼中闪过一道光。
“关于崩玉,蓝染队长不是应该比我更熟悉吗?而且,相信你也一定快搜查出崩玉的位置了吧。我只是想在你们发现崩玉后,与你们一同夺取崩玉。”
“哦?”蓝染看着我,好似颇有兴致的问,“能让茫夜小姐提出这样的条件,那么,对于你的帮助我们需要用什么来回报呢?”
“我只是需要借崩玉一用。”我的手微不可见的紧了紧。
“是吗?”蓝染的语调越发的温和了起来。
“那么,祝愿我们合作愉快,茫夜小姐。”我点了点头,瞬步离开。
空旷的大殿上,市丸银拢着双手,“真是稀奇呢,蓝染队长,居然会答应茫夜的这个要求吗?”蓝染仍旧支着头,眼中闪过晦涩难懂的东西,“银,别小看茫夜了,也许她在我们以后的计划中有大用呢。”市丸银不置可否,只是仍旧静静的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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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魂街】
又斩杀了一只大虚,我将刀收回,瞬步到白哉的身边。
已经察觉到了吗,蓝染。
我皱了皱眉,最近这些虚的活动范围已明显朝着露琪亚所在的地方聚集,太快了。
转头看了看白哉冷凝的侧脸,咬咬唇,要用吗,那个方法。
“白哉,黄昏,老地方。”
白哉看着早已不见人影的身侧,眼中有柔和的光一闪而逝。
【柳树旁】
我倚在树干上,心中有些犹豫,这样真的好吗。
轻微的脚步声响起,我看向正朝我走来的白哉,嘴角不明所以的泛起一丝微笑。
“白哉,来了。”
“嗯。”
“问你一件事可以吗?”
“啊。”
“你想要结婚吗?”
白哉惊讶的看了我一眼,漂亮的眼中有一丝捉摸不透的意味。
“为什么要问这个。”
“这个啊,你觉得绯真怎么样?”总觉得当这句话说出的时候原本白哉眼里柔和的光变成了怒气,开口时的语气似乎也变得颇为冷漠。
“她是一个很好的女人。可是,”他着重的强调了一句,“她并不是我想与之共度一生的女人。”
我有些呆愣的看着他。
难道白哉对绯真没有感情吗?那为什么他总是要跟我去探望绯真,以他的性格,不可能会做这么多余的事,而且,绯真每次看到白哉时眼里的那抹喜悦是不会骗人的。
愣神间,白哉突然握住我的左手,燃烧着什么的眸子比星光还要璀璨。
“茫夜,你究竟是真傻还是假装?我朽木家的妻子是绝不可能是绯真的。”他的手灼热的不似平常,“况且,”白哉一向冷漠的眼对准我,里面有满天星光洒下的柔和,点点都在闪耀着诱惑人心的美,我熟悉这样的表情,“我朽木家家主的妻子,早已决定了只能是……”仿佛要逃避什么,我挣脱了白哉的手腕,狠狠的说了一句,“不要说了!”白哉冷冽的脸闪过一抹坚毅,嘴微启,似要再度说些什么,我却已抽出了水月,对准他,“白哉,不要再说了。有些东西,一旦说破了,就不能继续了。”他漆黑的瞳孔中凝聚起滔天的怒气。
“茫夜,你疯了吗?竟要为此而向我挥刀?”
我摇了摇头,“白哉,你错了,并不只是单单因为刚才的事。白哉,这个尸魂界里有太多的身不由己,你我身在这棋局,都不得不遵从与规则,今日我所做之事,只希望你记得,我并不是想伤害你。”
看着白哉渐渐被惊愕所代替的神情,我叹息了一声,如果今天之后你还记得的话,白哉。将水月平放在胸前,我抚上刀刃,巨大的水蓝色的念压疯狂的涌入,汹涌的气流瞬间吹起了我的发。
“蚀月,沉沦,印解!”
瞬间,对面的白哉眼中的光缓缓散去,转而变成了一种最初的懵懂,我提刀走到他身前,抚上他的脸一字一字的说:“朽木白哉,你非常爱绯真,一个流魂街女子,你已经决定明日就要去家族长老那里宣布要迎娶绯真,忘记露琪亚所在的流魂街街区,五年后,去流魂街南流魂街78区「戌吊」遇见露琪亚收其为义妹。另,小心六番队三席茫夜。”
我看了一眼天边烧得火红的云和那仍站在柳树下的男子,终究身形一晃,消失了。
翌日,传来尸魂界四大贵族之首朽木家家主朽木白哉即将迎娶流魂街女子的消息。
我斜倚在床上,听着冬狮郎皱眉说出的消息,嘴角泛出一丝笑意。
“茫夜,不想笑的话就不要笑得那么虚假。”
“啊啦,被冬狮郎看出来了吗?”
“这不是明显的吗?!”
冬狮郎的脸重回严肃,看了一眼我那仍未恢复的伤口,眼中闪过一丝恼怒,然后别开了脸,闷闷的声音传来,“茫夜,我要进真央,我要变强。”我差异的看了他一眼,又瞥了自己身上千疮百孔的伤,终究只是笑着点了点头,冬狮郎也长大了呢。
昨日我离开那个地方后去了朽木老宅,拜访了朽木老头子,不过不管我如何劝说,他还是不能接受白哉要娶流魂街人的事实,我的灵压也不能够再次成功的发动“蚀月,沉沦”,无奈之下我只能动用了血族的部分能力,可没想到朽木银铃也是深藏不露,等到发现的时候,我的气息已经引来了这个世界的‘规则’的惩罚,幸好我之前在周围布置了一层结界没有让其他人感觉到这股波动,朽木老头子那一关也算勉强通过了。
那一夜回到家里时,极度虚弱的我终究再次吸了冬狮郎的血,这一次却是不能再隐瞒我的身份了,坦白了一切后,没有预料中的错乱不急,冬狮郎只是一如往常般皱着眉对我说:“果然是个麻烦的女人,但是,不管怎样,茫夜,你总是我的姐姐的,那时你对我伸出的手,我是不会忘的。”然后替我向六番队请了假。
不能不承认,那一刻,我的心因为他的这一句话,产生了一丝动摇。
但也仅仅只是一丝而已,终究无力改变什么。
一个月后,传来了朽木家的婚事,却有多少死神敢于前去,毕竟因为这件事白哉和朽木家闹僵了可是众所周知的,趋利避害是人的本能。
那一天,我带着两个木雕前去祝贺,我看着绯真从未有过的美丽和白哉似乎不再那么冷漠的眼,走上前去,笑着说了声:“绯真,白哉,祝愿你们能够白头偕老。”绯真看着眼前那株木雕梅花,眼里突然有泪花浮现,哽咽的说:“茫夜,谢谢。我以为,你不会来了。”一旁的白哉看着手里的木雕樱花,语气淡淡:“多谢。”我勾起嘴角,“阿拉阿拉,绯真,不能哭哦,出嫁的新娘应该笑着才对。”白哉,也许曾经没有看到你眼里的璀璨星光,那样才好。
其实不是不心痛。
可惜,可惜你是朽木白哉。我想要崩玉中北茫的灵魂,可我没有把握在拿出的那一刻同时对付尸魂界和蓝染的抢夺而不伤害你们,于是,终究只能合作,已经腐朽了的尸魂界是我不屑的,那么,注定我将持刀背叛守护着尸魂界的朽木一族,如此,还不如早早分离,削除痛苦。可仍旧想要那日渐心冷的人幸福一些,哪怕只有一瞬,而能给他幸福的那个人,今生今世,绝不会是我。那么,在这短短的几年里,至少让我守护你的幸福吧,白哉。
从此,白哉,你我算是彻底算清了。
半个月后,原六番队三席茫夜调入五番队,任副队长,同时,冬狮郎入真央,真央又迎来了一个百年才出现一次的天才。
五年后,朽木宅当家主母朽木绯真,死亡,其妹露琪亚被朽木白哉收养为义妹,日番谷冬狮郎被任命为十番队队长,成为有史以来最年轻的队长。
至此,一切尘埃落定。
一场围绕着瀞灵廷的,连续一百多年的阴谋,就此开始缓缓浮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