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鼬·我们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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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助时常在想,如果没有发生那一夜的灭族惨案,鼬没有转身留给自己一个冷绝的背影,自己能够再仔细想想所有发生的一切……自己是否能够永远像个长不大的小孩一般,永远赖在鼬的怀里撒娇,独享鼬的温柔呢?这个答案无解……从八岁那一晚开始直到鼬永远闭上双眼的那一天,他都没有找到答案,即使他后来听从斑的建议,换上了鼬的眼睛,用鼬的双眼看尽了尘世百态,也拥有了至强的力量,凌驾于斑甚至是九尾之上的力量,可是,自己最想得到的那个人的认可却成了一个永远不可能实现的梦……当火影世界的战争终于平静下来,开始了一个全新的时代的时候,他却成一个不会随时光变迁而前进的人……有人曾说过,人生最悲哀的事不是只拥有短暂的生命去享有剩余的快乐,而是拥有永恒的生命去品尝孤独……而他,宇智波佐助,何其悲哀,他的生命似乎停止了转动,一直停留在鼬死去的那天的样貌……在漫长的岁月里,佐助漫无目的地漂泊流浪,带着自己仅剩的与鼬那些开心或悲痛的过往一个人走过世界各个角落,多少次的午夜梦回就有多少次痴念呐喊,如同滴水穿石的痛楚在心中徘徊,爱吗?佐助自问,答案永远在心中最深的那个角落,在鼬死去的那天如同破茧而出的蝴蝶,可是,却在一切不可挽回之后……再多的泪水与痛苦都唤不回已经失去的的人……
有人说,品尝清茶的苦涩就犹如品味人生的无奈,他还记得小时候的模糊记忆里,鼬曾说过,清茶的美在于它味苦却甘,水清如心,当时的自己一直不能够理解这句话,而现在早已明了,所以,每逢下雨天的时候他就会沏上一壶清茶,放几样点心,即使不吃不喝,就像鼬还在自己身边一样,味苦却甘,水清如心……鼬,如果是你,当时的你想的……究竟是……
窗外的风铃随风轻舞摇曳,响起阵阵天音,雨后的天气澄净得透明,就仿佛人的心灵会因此而得到洗涤一般,静静地望着杯中水纹不停地回旋又散开,佐助沉默,面对来人,他并没有过多的话,即使他称得上是唯一熟悉的人,“你有事吗?”
“呵呵,你还是那么冷淡呐……”不在意佐助的不理不睬,斑自顾自地给自己倒上一杯清茶,啜了口,嗯……真苦……果然不适合他,用竹签插了几块点心放进嘴里咀嚼,直到苦味去了才说:“上次那一票干得漂亮,现在音已经不成障碍了……”
“……”依旧没得到回应,但是斑不在乎,他知道佐助的性子,继续说:“这次再帮我一个忙,如何?”
佐助低着头没有说话,杯中的水纹似乎也静止不动了,指尖微动,但那茶水却似凝固了一样没有任何动静,他终于抬起了头:“……什么事?”
“我要你去帮一个人……”仔细观察着佐助如寒玉削刻而成的侧脸,斑小心地隐藏好眼中快得逞的笑意,探手在口袋里摸索了几下,掏出一张相片,把相片递到佐助面前,不意外地看到佐助突变的神情:“这是条件也是报酬,也算是我这几百年来唯一可以给你的交代……”
“他在哪里?”微颤的指尖拂过照片里那个人一如往昔的容颜,仿佛感觉得到那个人真实的存在一般,黑眸里染上一丝复杂的情绪,似哀伤似开心似难过,更似一个已经绝望的人再次得到重生一般……最后,终于平静下来,佐助紧紧盯着照片中的人,似要把那照片里的人刻入心扉一样……
“这是他现在的地址……喂喂……我还没说完……”刚拿出地址就被佐助抽走,望着已经空无一人的座位,斑有些可惜又有些莫可奈何,随后,继续啜着那杯清茶,再度吐舌:“我果然还是讨厌清茶的……”
“呵呵……那是因为你不能仔细品味其中的韵味啊……”清柔的嗓音带着淡淡的笑意传来,斑闻声抬头,轻笑,“那是因为我并不需要它……”
“是吗?”那人坐在佐助刚坐过的座位上,注视着佐助留下的清茶,幽深的黑眸里无一丝波动,“那他呢?”
但笑不语,斑没有回答那人,那人也不急,两人静静地坐在那里,风中,也仿佛散发着幸福的味道,在每个人的心里传递……真的希望,幸福就此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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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三点,一身白色敞胸和服上衣,腰间系一条紫色腰绳的少年出现在木叶高中的大门口,怪异的打扮引起不少人侧目,熙熙攘攘走出校园的学生们无不回头得注目礼,看着少年迈着稳健的步伐走进校园,都窃窃私语着。
少年正是佐助,拿着斑给的地址,心情可谓激动,鼬,就在这里吗?
刚走进教学楼,一位冒失的金发少年迎面冲来,佐助侧身闪开,顺便拉了那冒失的少年一把,让少年免除了与大地来个亲密接触的惨重后果,在这么一冲一拉的冲击下,少年来不及稳住的身体就这么撞入了佐助的怀里,少年满脸通红的从佐助身上站起,结结巴巴道:“对……对不起,还有,谢谢……”
少年抬起头看了佐助一眼,又急忙低下头去,这次,连耳根子都红了起来。
“鸣人,你还在这边磨蹭什么……你不是要赶去阻止小樱向那个宇智波鼬告白吗?”从拐弯处走出一个扎着冲天辫的少年,看到鸣人与一个自己不认识的人之间的拉扯,有些突兀地出声打断,语气硬邦邦的。
“啊……对,我得赶快去樱花林那边阻止……”名叫鸣人的少年立刻回神,转身向校园某处奔去。
“你是谁?”确认鸣人走远之后,扎朝天辫的少年双后插兜,眼神骤冷,这个人,绝对不是池中鱼,不知为何,他就是有这种感觉,而他,非常讨厌这种感觉,就像扎在心口上的刺一样……
“你不必知道!”佐助丢下这句话,就没再理他,朝着鸣人刚走的那个方向走去。
“……”这个人,究竟是何方神圣?!看来,有必要好好调查一番了……少年眼中闪着不属于他这个年龄段的深沉,盯着佐助的背影,暗暗下了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