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完颜霜那么轻轻一恩，差点没恩出察木尔半条命。
    “那个…那个…”
    “怎么？不好意思说？”完颜霜可不会那么轻易放过他，想起那个结巴了半天的可怜情报下属，脸上的笑意更邪恶了几分，“你不说，我替你说---我们堂堂北宸骠骑大将军在花街末端终于破了他23年的童子身，哈哈哈哈哈。”
    完颜霜笑得肆无忌惮，笑得张狂嚣张。
    察木尔怒极反笑，刻意用他轻飘飘的声音说：“据可靠消息，堂堂北宸大王子今晚可是呆在百梦楼里半宿啊。”
    原本还笑着的完颜霜听到这里，瞬间沉下脸，眼神犀利的看着得意洋洋的某人。
    “不用吓唬我。”察木尔意识到他在想什么，快速收起撇娱的心情，严肃的说：“我可没那么大胆去调查你，这几天连续接到线报，中平城里莫名奇妙的出现可疑人物，最沮丧的是，我们连人家的尾巴都摸不到。”
    来头不小啊，却不知道是属于哪个方位的。完颜霜给察木尔倒杯茶，示意他坐下好好谈谈。
    察木尔早已经习惯自己主子的脾气，也不矫情的坐在完颜霜的对面。
    “那些可疑人物的武功和隐秘技巧简直是出神如画；据说，东武，南罗合力在十天前曾抓到过一个，该人身上没有什么奇特的，但是不知在哪个天才XX用酒侵泡过后，竟出现一只从后腰蔓延到脸上的血色凤凰。
    那血凤栩栩如生，XX确定那并不是纹上去的。
    我觉得新奇，传信回北宸，上奏大王此事，信刚到，却只有两个字。”
    完颜霜接过察木尔递过来的纸笺，上面只有“无解”两字。
    “你是说东武，南罗都已经出动了，那么西殷人呢？”完颜霜不解，西殷比其他三国弱，行事向来低调，但是发生这种事，可大可小，西殷于情于理都不该毫无动静。
    察木尔皱起眉头，很是困惑的说：“这才是最奇怪的，西殷不但没有动静，似乎还处处在维护。东武，南罗，加上我们北宸，都曾派出过猎杀者，却都没有拦截到任何信息。”
    完颜霜听完后，脸色凝重。察木尔知道他是在整理思绪，也不说话，只耐心等待。
    好一会，完颜霜才收回思绪，用手指沾了茶水，在桌子上，画出五个圈，指着中间一个说：“这是中平城。”又指着西边那个圈说：“这是西殷，众所周知，西殷与我们比领，且靠后，要不是境内高山环绕，易守难攻，并且土地贫瘠，它早就被三国吞并。
    而一个月前，西殷殷王病逝，他的二儿子姚任登基为任王。姚任---据西殷境内的线报，这个人骄傲凶残，十分据有野心。”
    “我们可以假设第一点：任王登基，第一件事就是施展抱负，时间，动机，人才都具备。”察木尔兴致勃勃的接过话题，他喜欢更完颜霜合作，喜欢相互启发彼此。
    “假设第二点：这批人就是任王的，那么会选择中平城的理由只有一个……”完颜霜补充。
    “假设第三点：利用中平城的财力以及……”察木尔说到这里，不由得恐慌起来，看着完颜霜，于他异口同声的说道：“四通八达的水利。”
    两人面面相嘘，都倒吸口冷气。
    谁都知道中平城的财力，不是用“可观”两个字就能形容的，养四个国家百万大军一年还绰绰有余。至于水利，那是加剧天武王朝破灭的罪证，也是造福天武大陆的源泉，有通往各个重要城镇的商业运河，也有防洪排洪的河关石堤。也就是说，谁控制了中平城水利，也就等于间接控制了四国。
    完颜霜当机立断，摆出纸墨（不要问我哪来的，汗```），挥洒一阵后，对空气喊了一声：“哥雷。”
    一道黑影自天而绛。
    “将这封信交给我父王。”
    黑影接过信，领命而去。
    “察木尔，让探子隐秘，只注意，不出动。”完颜重新倒了杯茶，继续说：“猎杀者和追捕者全部撤回。”
    察木尔也领命而去，一时间，房间里只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
    两天的日子过得很快，转眼便又是一个月圆。
    只不过，今天的月圆，实在是人太多了点，连挪动都成了奢望。
    察木尔摸摸额头上的汗，委屈到了极点。别人跟着王子，不是吃香的，喝辣的，就是金收娇藏。为什么到了他这，就得文能出谋划策，武能行军打仗。好不容易能逛逛妓院吧，自己还得时刻打起十二万精神保护他。
    他就一将军，不是护卫。
    今天对百梦楼来说，是值得庆祝的日子：不但绿梦阁有主了，竞选花魁也成功了，甚至连仙子都有了，虽然是同一个人，可长期处于梦花楼的的小官馆也能仰眉吐气一翻，不但本家和其他四家共十大红牌要来同台助阵，连原本不能随便逾越的梦花楼，碧瑶仙子都来了。虽然，少了南罗国的浮香仙子和北宸国的蝶舞仙子，可也算得上是百年难见的盛况。
    寒庭和红樱合奏的是高山流水，悠久而深远。
    含笑和扶柳跳了一曲红颜醉，妩媚而妖娆。
    拜月和白莲画了一幅绿萼牡丹，清纯而别有风情。
    玉娃娃和紫堇合唱的是寻香，带着希望与嘱咐。
    ……
    压抽的是碧瑶仙子，依然是跳舞。
    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
    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
    翩若惊鸿，婉若游龙。
    恍惚见，似碧水仙子踏水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