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廷十三番篇 第66章 关于那个人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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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天
——地下特别槛理栋
也不知道好事还是坏事,筱月居然习惯了这里的环境,其实在这里大厅里的人是疯子,还不如说大部分都是自闭症,都在自顾自忙,不惹他们,他们才懒得理你,不过就算找他们说话也会被无视。不过这样也好,她也乐得清闲,只是再这样下去,真是好人也关成自闭。
至于那个相场狱长,多数也就派饭的时候进来。至于这里的饭就是标准的监牢饭,火腿蛋加个橙。其实她这2天还在考虑之前他提到的事,她总觉得对方在说那些事的时候表情太怪了,尤其问他后来怎么了,对方反应太多了。死了?比较难相信,而且对方的态度更想避而不谈。
就在她一直盯着大厅的门想事情的时候,那门突然呯的一声被推开。
“派饭了!”,相场又板起脸推着小车走了进来,上面放着一箩饭一箩菜,还有一箩橙。
她看着那群本来双目无神的人,居然一见到吃的就两眼发光,并一窝蜂地冲了过去,她心里发毛了起来,她真怕自己将来也像他们一样。于是她继续坐在原地,默默地看着他们群魔乱舞。扰攘多时,那群人都拿好了饭又散去,各自坐回自己的地方吃了起来。
那里又只剩下相场一人,筱月呆呆的目光刚好和他的目光碰上,她只好打了声招呼:“相场大叔早啊。”,对方报以浅笑,然后手里不知道拿了些什么走了过来,接着把那些放到她的桌上面——原来是另外看样子已经事先分好的饭来,还有一个橙。
“那么快顶不住啊?才第4天,以后是几个几、百几千个4天啊。”
她勉强挤出一丝微笑,“谢谢。”,然后剥起橙子起来,“干嘛总跟我说这种事啊!”
“话说,你的离队消息应该传回静灵廷了,也就是说你正式消失在静灵廷了。”
“啥?”
“人总不能凭空消失,所以被捉来这里不能公开的,就会以离队、隐退等理由,这样的话就不需要再追究下去。”
她倒稍微松了一口气。
“你怎么了,是值得放松的事?”,他不解地看着她。
“正因为说我是离队啊,但那里有着肯定不会相信这是我意愿的人,他们一定会想到些什么。”
“但是他们是查不到这里的,知道你在这里的人,是有规矩要遵守的,谁也不可能说出来!”
“喂,大叔,你想逼疯我吗?只会打击我!”
“……好,我不提。”
她已经剥光了橙皮,然后又将橙掰开,接着一格格掰了下来塞进了嘴里吃起来,相场却惊讶地盯着她这些寻常不过的动作。
“……”,她终于发现他那些不自然的目光,于是她掰下一块递到他面前,“那么想吃就给块你好了,用不着这样盯着我。”
他摆了摆手示意不要,“我只是很少见有人这么吃的。”
“啊,确实,应该用刀切成四块,可惜我的刀被扣押着啊。”,她不以为然地说着。
“不是,你看看其他人……”,他指了指大厅里的人。
她望了一望,发现其他人都只剥了皮就咬了起来,但她还是很不解,毕竟斯文人,吃东西当然要文雅一点,啃起来要张开大嘴,还会溅得到处都是橙汁多难看啊。“你该不会说这是疯和不疯吃橙也能看出来吧?这样估计好多人要含冤莫白啊!”
“……”,他似乎想着些什么,过了好一阵子,他才开腔,“不对,像你这样吃的人,无论在这里还是外面,我只见过另外一个人。”
“难道就是那个你说已经死了的人?”
“果然,你联想力还不弱……”,他表情又变得凝重。
她心里暗笑了,本来她就怀疑这事,其实在这里也就听过那个人,她刚才只是随便扯上那人,看来再加把劲,对方就会爆料,“我才不信他已经死了,你有什么隐瞒吧?”
“没趣啊,只要想到那些巧合,就忍不住多说了。”,他释然地笑了笑。
“那他后来怎么样了,到底?”
“他逃了。”
“哎?”
“在我的刀之下逃了出去……”
接着,他慢慢地述说着近百年前的事……雪城文治,当年和他一样是个热血青年,在这个沉闷的地方,他们成为了谈天说地的知己,只是他还是很讨厌对方重重复复说要出去杀蓝染,还喊他协助他一臂之力,几乎每一次谈到这话题就会翻脸,尽管最后还是会和好。他觉得不是信还是不信的问题,他只是知道他的职责所在,不可能去听对方如此荒谬的游说而忘记自己的责任。大概那之后的两年后的某天,又一次因为这件事,他们争执了起来……
“就是在那一次,他问了我一句‘你到底是不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跟随我去杀蓝染?’,我说了句‘你什么时候才能清醒过来’……”,他声音变得低沉。
筱月赶紧追问下去,“接着呢?!”
“他愤怒地瞪了瞪我,我至今还清楚地记得那个包含着非常多怨恨的眼神……他突然向我出拳,然后就说没兴趣再待下去,要出去了,我自然要阻止他……我实在没想到被扣押了刀的他的实力还是如此强悍,我没有阻止得了他,即使我已经使用了这里禁止使用的刀……他逃了,我只在他脸上留下了一道刀痕。”
“什么?!刀痕”,她愣住了,说到刀痕,她马上想起了先知,而且那个人年纪和眼前人相仿,并且对方见到自己的时候也在说蓝染,超过三个巧合的事就不可能是巧合,“你说的人……看来我见过。”
“什么?他逃那里了?!告诉我,我要捉他回来!”,他激动地说着。
“他行踪不定,我也找不着他,何况我们志同道合,我更加不会告诉你啊。”
他慢慢平静下来,“那看来你的事不是巧合,而是他骗你的吧?”
“不对,在见到他之前我就如此想……但遇到像他那种来历不明的人,我才不会轻易相信呢。倒是我在这里知道他的身份和他的持续了100年的立场,那我可以完全相信他了……”
“天真!”,他站了起来,朝着大门方向走去。
“大叔,其实你还会想起那个人那件事,还为那件事纠结100年,你也很天真啊!”
他推开门走了出去,“那你就在这里磨光所有天真吧!”,话刚尽,大门又紧闭了。
她也平静不下来,先知的身份让她意外。难道他知道蓝染的事真的是未卜先知?那么上次他留给自己的字……难道正是告诉自己会遇到危难,会被关在这里?!她越想越像,却有点怒起来……既然知道干嘛不直接写,非得写些一下子看不明白,而且狗屁不通的诗?!也不写怎么办?!
她真想马上冲出去问个明白,只是……根本出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