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仓阑大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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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文翔手里拿着一叠纸张,正聚精会神的观看着。不过上面多是一些东方锦於平时无事可做随手写写画画的东西。什么城南一壶茶,遥对东城里……还有从北往西走,一路全是伲……哈哈……当年父皇把你藏得那么好,还真让大家以为你是个病架子了,原来皇弟你是这么有趣的。
自从年前,有人带了一句给东方文翔。东方文翔就会几天收到有人传进宫来的一堆小事情和一堆被东方锦於随手扔掉的东西。而这些东西就成为了东方文翔平时消磨时间的活计了。
“皇上。边关告急!”国相爷跪在御书房里大喊到。
“什么事让国相爷亲自跑皇宫里来了啊!”东方文翔其实并没有听清楚国相说什么,只听到了那重重的磕头声。
“皇上。陵国,闽国窥视我大东羽帝国国土。这是边关急报呀!”国相从怀里掏出一张镶蓝边的折子。
东方文翔看着奏折那眉毛扭得死紧“国相爷暂时回府吧!明日早朝朕与众爱卿会认真商议的。”这些个蛮子。安静了几年就想闹腾了不成。
“是。臣先告退。”国相也挤着眉毛退出了御书房。
贤王府中的我可没闲着啊!看我现在正在后院给我府上的这帮看院们正上课了。就是那个撒。最近府上出小偷了,应该出了有一段时间才对。经常书房里三三两两的丢东西。
“昨个谁守我书房院子边的?”那个其实丢些我平时乱写乱画是没什么的,问题是丢了不是一,两次了。我前几天画的荷花不见了,前前天在院子里写的几句词也不见了,前前前天有一个句子也不见了。就如我今天写的一堆东西,第二天再进书房那书桌上就没有了。
“是我们这组的。”黑棋里走出来三个人。
“本王早说过书房不让任何人进的。难不成你们这些皇家产的看院连个小贼都发现不了?”其实不用想也能知道是家贼了。哪里的小贼会跑到王爷家里来只为那几张纸的啊!
“我等有罪……”王爷呀!是皇上让我们拿的呀!难道要我们说陛下是贼吗?
“罪个P。是谁去了本王书房?”现在这些个家伙动不动就来我有罪,我错了。王爷饶命的一堆废话拿来搪塞我。
“王爷饶命。”这年头比我们小一半的‘小’王爷简直不像个十几岁的孩子。
“府规伺候,每人领二十个板子去。”我就知道这群家伙会来这套。上个月我从外面买回来一幅画,只在画上写了几个字。过了几日那画就不见了。
“谢王爷饶命。”又是板子,我们可怜的屁股哦!
“去哪?就这里,本王到要看看你们这群家伙怎么都喜欢吃板子!”上个月打了你们屁股,你们现在是不是都放什么东西保护啦!
几个家伙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都躇那儿不动了。
“还不去拿棍子。”平时喊你们自己下去领板子就跑那么快了?
我估计他们也不好意思在我面前打自己兄弟板子吧“其实你们要喜欢本王写的字就说撒!以后不许跑本王书房去拿废纸。这样下去本王连笔都不敢提了。”
每个人脸上一一扫过,见他们都把脑袋低着看自己鞋子了。
“算了,这板子先记着。小贵子给本王备车去。”瞧着那一付付憋屈的脸就郁闷。
一个在仓阑大陆的西大洲,一个在仓阑大陆的东大洲。
“主子,听说夜启辰病了。”银白给自己的主子端了一杯红色的酒。
“我去看过他和南贤了。暂时是不会死的。”陌言轻轻碰了碰酒杯。
那年木子泽死后,陌言去过那早被夜启辰一把火烧掉的诺亚山庄的地下室。将木子泽弄出来的乱七八糟的发明品和一个非常精致的木盒全体搬回了海角楼总部。某日凯文打开了那个精致的木盒才发现木盒里是日记和一些研制品的手稿。日记从那天喊陌言妖孽开始整整55年的日记,对于人类来说55年这个数字相当与一辈子。里面的字纪录的是满满的爱,深深的情。所以当陌言想起所有事情,当看完那55年的日记后。陌言选择的那个将爱将情埋得很深的人,成全了同样恢复记忆的夜启辰和南贤。
那日,陌言将被凯泽弄得满身伤痕的夜启辰和南贤带进了地下冰宫。陌言告诉了他们里面每一具尸身谁是谁的。又把木子泽日记里纪录下来的任务事情大部分简单的讲了一次。最后陌言说“以后的以后不管你们要怎样我不会再插手了。我负了一个人太多年,而你们负了我太多年。现在我们该结束曾经,过以后的生活了。”
那日,陌言让四神龙君将另十具尸身运出了海角楼带往了夜郎山。然后扔了一把火,将所有的都化成了灰。陌言说“看着别人幸福自己会幸福,看着别人痛苦那自己会不会也痛苦了?”木子如果不是我,不。我已经出现了,我已经遇到你了,我已经知道我们的过去了,我也知道了你的记忆。所以我要带着你的记忆找到你再把你的记忆还给你。
“主子。……”暗红大声唤到陌言。
“哦!去冰宫吧!你们给他做的衣服他一定喜欢。他就喜欢奇怪的东西。”陌言说着嘴角扬起一抹笑。
陌言以前找人总是找那些长得像的,因为找错过很多次。他已经不再找了,如果再找错,如果再给错感情,如果再纠缠错人。陌言怕自己又一次错了。所以他只能等待,等待着金黄的觉醒,或者还能等带他想等的那个人觉醒。陌言认为如果这次等到了那个人,不管那个人还爱不爱自己他都不愿意那样对待那个人了。
每年冰宫里躺着的那具小尸体都会被换一次衣服,每一次的衣服都很奇怪,却也很是好看。有时候陌言会将那具小尸体弄一个女装。有时候喝醉了睡不着陌言就会跑来躺在冰棺的旁边。有时候陌言会抱着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跑进来坐在冰棺旁边唠叨一整天。
陌言觉得每天虽然不是过得很开心,却也能上自己过得很充实。
以前总是为那些那些而醉酒,而现在陌言只会为一个人而醉酒。
“锦於……锦於啊!”
听这声音我就知道是那个一年前每天跑来拜访我的国相爷家小少爷了。老是每次来找我时总要还没有进大门口首先呼喊起来。
“大事不好了。贤王爷你快出来撒。”
“什么大事呀!”怎么连臣相家的小少爷也来了。“你们几个怎么都来了呀?我正要去买些东西了。陪我一起去吧!”
“锦於,还买什么东西啊!走……先去你的书房再说。”侑才跟着卡龙拖着我就往我书房走去。尤项在后面一步一步的跟着。一个是侑国相的三儿子……年方十五有了,一个是卡臣相的二儿子……年方有十六了,一个是尤太辅的独苗……年方十六岁了。就我还是个十四的小点点。
“好啦……好啦!说什么事。”看这架势还真像出了什么事一样。“贵子你去端茶过来。”
侑才一脸正经的说:“中午我在家中无意听到我们几个人的父亲在说现有好几个国家正在进攻东羽边关了。”
刚在椅子上坐下的我只好又站了起来。很认真的问:“你没有听错?”
“小王爷呀!这种事我敢开玩笑吗?”侑才苦着脸跟我道。
“就算是真的,你们应该找自己父亲去呀!”我只是个逍遥王爷,你们跟我急有什么用呀!再说我又不参政而且才十四岁。
“锦於你进宫见见皇上吧!”尤项在书房里走着碎步。
“我们在这里急没用的,都各回各家各找各爹去。再急我们又不能明天去上朝跟皇上说什么。”见皇兄?我都出来住王府一年了都没见着,这种管不了的大事见了也没用。
“你真不担心?”卡龙走到我面前问。
“担心?我是将军?我是大将?还是我武功高强很是厉害?担心可有用?你们也不如回家听下自家老爹会说什么比较好。”我将这几个人推着往外面走去。
“我觉得锦於说的对。我们都回家听下动静最好。”尤项最先一个走出院门。
“是呀!是呀!赶紧回去别把重要的消息错过了。”立在书房门口的我,说不担心是假的。
自从皇兄上位,朝堂是没发生什么大事。也没听说过大臣们吵闹过。父皇驾崩的理由毕竟说得那么好,也不会出什么事的。只是老臣忧多,新臣官阶都太小,武将里几位将军都快过半百了,一堆老臣站着位置就是不让一群新臣上位。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皇室里的男子特别少,而且每一任做为东羽帝国皇帝的东方家的男儿又都是那么出色。作为朝堂的大臣们对正常勤政的皇帝也就没什么二话可说了。百姓们要的不过就是勤政爱民的皇帝,臣子们想的也是会忧国忧民的皇帝。
“王爷。你在想什么了?”小贵子见我发了半天呆好奇的问到。
“在想家国天下,百姓臣民如何可以更加富强。”我仰着头看着那碧蓝的天空。发现自己在王府的这一年也真长高了不少。
没有出门上街了,还是如平常一样的在院子里转转。以前父皇在的时候我也整天都呆在宫殿里看书练字,现在离了那红砖绿瓦的皇宫也是在府里看书写字。也因每次出门都跟着十来个人甚少逛街。
夕阳落山,也同平日一样。
“小贵叫人备餐,我去换件衣服。”府上的人只认为我爱干净,白天总是一身白色的衣服,晚上就是金色连帽白色长衣。而每天此时身上那龙鳞纹就会又长出一片,一片片的都过腰际了。每天到这个时候我就会觉得离了那人多的皇宫在这真的很好,真好。
“王爷。”
黑棋的一侍卫走了进来。我正往嘴里扒着饭。
“何事?”从碗中抬起我的小脑袋,我整个人就惊得从椅子上弹了起来。
小贵子立马跪在了地上“小贵子见过陛下。”
东方文翔就那样站在门里两步处直楞楞的看着我。
“见过皇上。”我依着八脚桌俯了个礼。不尤自主的嘴角勾了勾,当初将我赶出皇宫的时候可否想过自己今天出宫看我了?
“你们都出去吧!朕只是来看看皇弟而已!”东方文翔把手从衣袖里抽出来轻轻的甩了下。
“皇上请坐!不知皇上找。。。有何事?”我重新坐了下来,给自己杯中倒了杯茶。
“朕……来看看你。!”东方文翔就桌对面坐了下来。
“只为见我一。。。。只为看臣一眼有必要出皇宫吗?”沾了沾杯子里的茶,再轻轻放下。是呀!下道口御,我不就去宫里给你跪下三呼皇上万岁了。
我好像没说什么呀!而东方文翔却像被气到了样,一个“你……”字半天都不知道说什么了。
而我却一下站了起来,身后的椅子倒在了地上“皇上,臣书房中丢的东西可都是在皇上那。”平时问那群看院子的都令愿挨板子也不说,十有八九拿我废纸的人比他们厉害。那么他们最怕的人除了我这个王府的主子也只有面前这个皇帝了。因为现在的东羽国除了皇上身份大的就我一个无权王爷了。父皇也真就我们两个儿子哦!或者那群侍卫眼里的主子还是皇上吧!
只见刚才领人进来的侍卫直接推了门,走了进来。
“去给皇上拿个茶杯来。”想必这群平时都说保护我这个贤玉王爷的家伙其实也只是为了监视我吧!忍不住嘴角抽了抽。
“皇弟。”东方文翔坐在对面的椅子上轻轻的唤了我一声。
我且抬头对上他的眼神,张嘴喊了一声“皇上。”
哪知东方文翔又换了一种称呼,我只觉得身子颤了一下。他唤我“烨儿。”
全身的血就像要倒流一般,我猛的用手撑在了桌上。桌对面的人也一下站了起来问到“烨儿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张嘴就跟他喊:“不许叫我烨儿,那是父皇和皇奶奶才能唤的名。”
桌对面的人就那样楞住了。
“王爷茶杯……”
“给我做什么?还不替皇上倒茶。”我狠狠的看向走进来的侍卫。就算如此,这里是王府还不是皇宫。他皇上出宫影卫一堆,用得着你个小侍卫抄什么心?再说我这个手无伏击之力的王爷也不会对坐在皇座上的人怎么样吧!
那侍卫走到桌边为东方文翔满了茶,还很恭谨的说“皇上请用茶。”
见那侍卫把壶放于桌子上。
我说“你还不出去。”与我不熟之人我一般不记名字的。虽然百名侍卫天天在我家门口,我却连一个人的名字都没问过。只有代号队长,‘棋’员。他们是东方文翔的棋子,所以当初给他们用名字的时候我就用了黑白‘棋’字的意思。我不知道他们懂不懂,可这一年来我都不管他们的生活只是经常有点小搽子。
“皇上坐下用茶吧!”我看着他端起茶杯,再轻轻的喝了一小口。那动作确实很优雅很高贵的样子“皇上,请让臣与大军出征。”
东方文翔轻咳了两声道:“皇弟你要去边关?”
他既改口唤我皇弟,我也给他个面子“是!皇兄不让?不准?还是不愿?不想?或者是不给?”我很认真的看着他那张脸。我忘了自己以前是否唤过他皇兄,而今时今日我是该唤他为兄了。
东方文翔又‘唰’的站起了身子“你如何知晓边关有战事?”
“为何臣弟不能知道?难道皇上真要让我守着这座府邸做一辈子的‘贤’王。”我从桌面这边走到了他的面前,我发现才一年时间我的身高就过了他的鼻尖。
东方文翔就那样呆呆的看着面前的人说:“你不能去。朕不许。”
是我不能去?还是不准我去?是担心什么?是怕我丢了?是怕我战死它方?还是怕你不能亲手杀我?
而万里之外的陌言在凯文的闹腾下不得不,踏上了寻人之路。凯文只问了三句“你真不愿意找找看吗?你真要等着他来海角楼总部找你不成?你又知道金黄什么时候觉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