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 入世宁滨 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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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自己看这夫妻二人意笃情深多年,妒火中烧也已是多年。而此时此刻情势十分紧迫,岂能容他俩还在这里上演鹣鹣情深。
他怒不可遏的瞪向郝琴琴,上前扯开他俩。拽着房枷列的胳膊,喊道:“走,跟我走。”
“斋儿,你……,你这是干什么?”在被孩子一阵撕扯,他稍不留神再次跌倒。
挣扎中被拖倒的房静斋已是一身疲惫,羞愤怒吼道:“我已经受够了。我最讨厌你们这样卿卿我我的,你知不知道,我已经忍了你们很多年。”
“斋儿,你,你这是怎么了?”不敢相信眼前的孩子会说出这番话来。
不想,这时郝琴琴强忍毒药焦体的痛疼,支起身来狠狠的给他一耳光:“畜生,你这畜生。”
房枷列看着母子二人,不明这其中是怎么回事,又不知该劝谁好,眼下事情已经够乱了。
长年来,郝琴琴一直忧思,为什么孩子与她这般生疏。自从这孩子出生后,她心中隐隐查觉此子与别家的孩童略有不同,又道不出所以然来。还宽慰自己多想,还以为他天质聪慧,不曾想会是这等‘聪慧’。她自是无颜向相公明说,可又容不得孽子做出这有违纲理伦常的丑事来。
房静斋默不作声,只是捂着红烫的左脸牙关紧咬着强忍泪水。心知此事既已被她查觉,还好她身中剧毒,不然以后……。
“看……,看来我真的选错了。我……,我不该就这么死,该死的应该是这孽子。”
“娘子,你在说什么?”仍在事外不知所以的房枷列,见这母子俩越演越烈,又不知他们所指何事。
“相……,相公,我们走,不要管他了。”
房静斋听她此话,本在庆幸这女人身中剧毒来日无多,怕她口快说出真相。眼神暴出杀意,刹那间持手死死的扣锁住她的咽喉,恶狠狠的说:“你给我去死,去死——。”
见孽子心升杀念,她也不甘心死在此子手中。一手制住要置她窒息的手腕,同时另一手也锁住房静斋的脖子,两人相互钳制,以命相搏。
身在一旁的房枷列实不敢相信,母子二人已激变到你死我活的地步,赶紧拉扯这两人互制咽喉的双手。
当三人奋以力争相持不下之时,屋外随即赶至的一群蒙面杀手也纷纷跳入院中,逐个冲向屋内。
‘嗖嗖’几声清脆,钢刀就已从鞘中抽出,刀锋反射而出的寒光瞬间滑过房枷列的眼帘。
只听‘噹’的一声,一把尖利的刀锋深深的没入地面。房枷列在刀刃落下时及时闪开,再看母子二人也已分开。
不曾想在拽开母子二人时,因郝琴琴撕扯过猛。留神不及,后脑重重的磕向地面,还未出一声,身体僵直的躺在地上,保持狰狞的目光死死瞪着房梁,没了反应。
事料不其的房静斋并没在意屋内的黑衣人,他惊恐的盯着郝琴琴死状,不敢相信自己杀了人。
黑衣人们见已失手,便再次挥刀向眼前的孩子砍去。
躲避第一次攻击后的房枷列,见孩子仍呆坐着,心急下操起身边的家具抛向黑衣人。
“斋儿,快逃。”
木头的粉碎声和房枷列的吼声,把呆滞中房静斋震醒。面对眼前惊险的一幕,他仍处在不明所以中,看着房枷列正不断的把桌椅、花瓶抛向黑衣人。
一甘黑衣人众正对抛来之物猛砍,其中两名黑衣人则绕过杂物从侧面向房枷列挥来双刀。
因多面受敌又不能弃下孩子,房枷列躲避不及被左侧袭来的两名黑衣人砍伤。
‘嗙’的一声,手中的木椅重重的摔在地上,硬捂着左臂,血液从指缝中涌出。
“乖乖受死吧。”一身形高大魁梧的蒙面壮汉,推开同伴向他俩走来。杀手们掂了掂手里的钢刀,再次逼近。
受伤的左臂传来抽心的疼痛,使他的额头布满汗珠,踉跄的向后退却。
“父亲。”正当房枷列倍感无力的向他跌去时,这时觉然醒悟,恨自己未能及时反应。
“斋儿,别管我,寻机会逃出去。”
“怕是不可能了,大局已定,我们……,就什么也别想了。”看着他左臂不断涌出鲜血,不自禁颤了一下,好不揪心:“来,先让我看看。”
鲜血已将衣衫浸透,这一刀砍得至深,一道长长的血口,皮肉都已向外翻开:“看,你伤得这么重。”
“放心,一会你们都就不会感觉到疼了。”说完,蒙面壮汉正要举刀,屋顶上沉积的灰尘也在这时从他的头顶上散落下来:“不好,屋顶有人。”
话还未毕,身后的八名手下立既奔出门外,纵身越上房顶。
房顶上传来一阵钢刀交接的‘铮铮’打斗声,撒落下来的灰尘也在屋中四处飞扬。
见事有变,房枷列与房静斋面面相觑,心中有了一丝希望。
蒙面壮汉眯着眼睛瞅着这两待宰羔羊,心中思量:“此事还需速战速绝,要是让他俩活着,那……,我们的小命可就不保了。”
定下杀心,手中的刀柄已被紧握得“吱吱”响,眼中的阴狠陪闪出一道犀利,腕力一伸拉开张力,向房家父子二人持去。
重力踏脚时,惹得尘埃震射,挥戈钢刀的瞬间寒光划开一道沉寂。父子二人面对锋利的刀刃,惊惧得向后退靠。
与此同时,院中凌空腾出一人往屋中投出一匕,‘嗖’的一声破窗侵入,不偏不倚的打在刀面上。匕尖旋转,钢刀被侧面打来的力道推开,滑出刺耳的‘咝’声拉出一条浅痕,‘嗒’一声的重重的打在木柱上,没入三分。
“谁?”
院外无人回答,房顶上的打斗不但没有停止,更是起伏跌宕越发繁杂。蒙面壮汉警觉的目视房梁,暗自运气探查院中还未消退的杀气。
几声惨叫后,传来重物落地的闷响。带着手下奔出门外拉开这些尸体的面巾,在确认是同伴后令他大为恼火,起身望向房顶。
房顶上齐齐刷刷的一排,这些人也是身着黑衣但并未蒙面,众人纷纷从房顶跳落,轻盈无声。
看他们轻功了得深知个个都身怀绝技,来者不善之辈。
“怎么,老朋友不认识了?”
身后传来一句沙哑的问话,令他骇诧当场,听着熟悉但又一时想不起来,在哪听到过。
缓缓的转过身来,看见栅栏**着一位面遮金色薄纱,一身黑衣身形高瘦的人。他寻思着边小心探问:“你……”
“哈哈~,看来你任务失败了。”
听这人狂笑,更是记恨。但行事败露而对方既是有备而来,此行怕是凶多吉少。但事以至此,依然冷哼道:“你想怎么样?”
“停手吧。只要你们停手,就留你们一条活命。”
“哈哈~~~~,活命?难道阁下在任务失败后,仍然异想天开的会以为有活命的机会吗?”
金色面纱的神秘人向属下们点了点头,一甘人从怀里各取出一袋钱丢地上:“拿着这些银两走得越远越好,能不能活下来还得凭自己的本事。如若再执意下去,现在就可以给你们做个了结。”
看着脚边乱落的钱袋,足足有万两之余,想来这钱好拿还得有命花,他们人多势众自然敌不过,可……,主上也不是省油的灯,拿了这钱怕以后的日子可没那么轻松了,能不能活是一会事,但能活几日?
见他犹豫不决,神秘人心中很是不满:“别这个,那个的,活着才有价值。死了,就什么也没有了。还不快快退去?”
两帮杀手正相持未决,他们的一举一动,却早早被暗藏在竹林丛中的一人,尽收眼底。,借着夜色深沉,密密的竹林作掩盖静静爬伏在草丛中,黑暗中用一双利眼正紧紧的盯着他们。
狂风乍起,吹得竹林沙沙作响,郝子坤在夜幕下冲着他飞闪而出,还未拔出剑来就被人徒手扼住咽喉。
“子梓。”郝子坤轻唤一声,那人停止了挣扎。再次确信自己没认错人,便放了手。
“大公子,你怎么来了?”
“情况如何?”郝子坤也与他一起蹲下,密切的关注那帮家伙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