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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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但凡心中没有执着求生之念,皆是承受不住天一神功的开基之术。当年松尘老人的母亲冉清湘为了培植杀手用以报家仇、情仇,就捉了许多人修炼天一神功,直至最后也唯有姬全一人能成!那些个被扔下天池药潭里的人,皆都经受不住千奇百怪的苦痛折磨而纷纷咬舌自尽!
……
第二日下午,松尘老人在司徒玺的催促下磨蹭着来到了天池洞口。
“进去把人领出来还给玉儿,明日我带你出谷去漠北绿洲看沙簇花开!”司徒玺拾起松尘老人肩上的一缕雪白的发丝,拂到背后。
松尘老人挑起眼帘看了司徒玺一眼,从袖中拿出一枚六指桑形的红色石刻按到了石门的凹槽之上,以极快的速度左右各旋转了六圈半,石门闷沉响着慢慢打开了。松尘老人拾步走了进去,司徒玺站在洞外等着。
松尘老人入到洞的深处,看到潭里的朱财虽是垂着头,但胸膛轻微起伏着,显然仍有气在。
“贱命一条……”松尘老人闷声,一拍洞壁的机关,锁在朱财身上的锁链层层解开缩回了潭底。
用一大块青色麻布裹起昏迷的朱财,松尘老人粗手粗脚的把朱财带出了天池洞。
……
天池林外,楼玉看到用麻布从头至脚牢牢裹着的朱财被姬全老人抱出来,急问,“姬爷爷,朱财?”
“无事!当年我亦是如此!”姬全道。
“大师祖他们呢?”柳书生看着姬全的背后。
“他们已去漠北绿洲,一个月后方才回谷!”姬全抱着朱财向竹楼方向走去。
楼玉心下担心朱财,忙跟了上去。
柳书生抬头望天,喃喃道,“非要这么赶么?不妙!”
……
回到竹楼,姬全把朱财放到竹榻之上,转身离开。
楼玉深呼了口气,颤抖着手去解开了朱财身上裹着的麻布,纵然心里已经有了准备,但看到朱财当前的样子,心里还是蓦然一紧!
嘴唇血肉模糊得已看不出原本的形状,手腕、脚腕处的烂肉中露出白骨森森……
“还是快些给朱大哥换身衣服,给伤口上药包扎一下!”柳书生拍了拍楼玉微微颤抖的肩膀。
楼玉点头应是。
柳书生往门外走去,回头说道,“我在门外候着,需要帮忙就喊一声!”
楼玉去梳洗的屏风之后端了一盘水出来,放到竹榻边的圆凳上。拿了把剪刀把朱财身上的衣服全都剪开来,用润湿的药布把朱财的全身擦拭了两三遍,这才给朱财的伤口细细的上了些生肌肉骨的灵效之药,跟着给朱财套上了短卦和短裤……
弄好了一切,楼玉方对侯在门外的柳书生喊道,“柳师弟,帮我把朱财搬到床上!”
“诶!”柳书生应着推门进来,抱起榻上的朱财,送至床上。
因楼玉天生体寒,故而他所居住的竹楼里置了许多暖玉。现下朱财虽然穿着极少,但放于铺满了暖玉的大床上也只需盖着薄薄的被子即可。
许是药效已起作用,外加处于舒适之地,朱财在被放到床上不久竟然半张开了眼睛。
柳书生识趣的默默退到了屋外!
“朱财!”楼玉的手轻摸着朱财的额头,俯身在朱财脸上轻声叫唤。
“媳……妇……我……的……”朱财断断续续的声音从已经上了药的双唇缝里飘出来。
楼玉一愣,一滴泪无声的从美丽的眼眶里滑落下来,滴落在朱财的脸颊之上……
朱财此时已把眼睛全打开了,神志也清醒了许多,看到楼玉在落泪,神情激动得就想把手从被子里拔出来……
“别动!”楼玉忙按住了朱财的肩膀,“你的伤口刚上好药!”
“不……哭……好……”
“嗯!”楼玉把头轻轻依偎在朱财的胸膛之上,咽着嗓音闷闷的应道。
朱财用尚且完好的下巴摩挲着楼玉的发顶,“想……你……”
“我也想你!”
朱财听得楼玉软软的声音传来,眼里光芒大增,就想咧开了嘴高兴的哈哈傻笑。只是嘴才微微张大了些,就被扯到的伤口痛得皱了脸!
两人不再言语,彼此轻靠着,直到柳书生在门外敲门,楼玉这才起了身。
“姬爷爷让我端上来给朱大哥的!”柳书生提了个竹篮子进来,里边瓶瓶罐罐的装着好些养身的药液。清早就被姬全拿了绳子绑去泡药的狐狸小白狗和土狗,跟着柳书生跑了进来。
狐狸小白狗先是在楼玉脚旁蹭了蹭,紧接着就跃到了朱财躺着的床上,用脑袋蹭朱财的胸口。
楼玉过来把狐狸小白狗提到了地上,用姬全送来的药液喂朱财。
柳书生捉住还想再次蹦上床的狐狸小白狗,向门口走去,“真师兄养了只八哥,他今天出关我们正好去看看他,和他养的那只鸟儿!”
狐狸小白狗从柳书生肩膀上探出小半个脑袋,看到楼玉和朱财正甜蜜的看着彼此。“呜”的一声缩回小脑袋:还是跟着柳书生一起去看鸟儿比较有趣。
柳书生和卫真同为嘘袅先生的名下弟子。这嘘袅先生生平最爱养鸟,武功平平无奇、医术马马虎虎,唯有这养鸟之术精湛异常。柳书生和卫真至从入了医仙谷,一面跟着自己的挂名师父修习养鸟之术,一面跟着别的师伯师叔修习武功和医术。柳书生人懒,除了养鸟和他师父嘘鸟先生一样厉害之外,武功倒还尚可,就是医术奇差,比那些个赤脚郎中还不可靠。卫真养鸟虽不比柳书生,医术也和柳书生一般奇差,但武功倒是练得极好!
一人两狗闲步来到了卫真居住的草庐,就见一只羽毛黑色发亮、喙足鲜黄的鸟儿单脚立在柴扉上梳理羽毛。
那鸟儿见了柳书生,立刻放下另一只脚,一本正经的对着柳书生道,“用饭时刻,谢绝见客!”
“哧!”柳书生拍着胸口,蹲在地上呼呼大笑,“哈哈……趣极!”
“小四,吃饭了!”一个高大的年轻人从草庐里走出来,浓眉大眼的一看就是老实憨厚之人。他一出来就看到了院外的柳书生,走过来打开柴门,“柳师弟,你怎么来了?”
“要饭!叫花子!”落到高大年轻人——卫真肩上的鸟儿,赶在柳书生回答之前就先鄙夷的开了口。
“呃?”柳书生停了笑,从地上站起来,作势要去拔鸟毛。
“柳师弟!”卫真忙伸出了手去挡柳书生,“小四只是一只鸟,你别和它一般计较!”